“這人當街辱罵勳貴,我掌摑一次以儆效尤。這人朝我拔刀意欲不軌被我掌斃。”沈浩唰的一聲搖開了扇子,笑眯眯的對著幾名衙役以及周圍的圍觀百姓一字一句的道來。
辱罵勳貴,掌摑一次,這不過分隻不過您這一巴掌下去這家夥可就成廢人了。不過也確實是活該。加上奴人的身份,衙役完全沒有異議。
朝黑旗營百戶官拔刀?這殺了也就殺了,更不會有問題。
邊上的百姓立馬心裡有底了這年輕人不一般啊!說得也都是事實,就看劉老爺怎麼應對了。
看熱鬨的從來不嫌事大,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躲在侍衛和奴人中間的劉恒義。
不過不等劉恒義開口,這邊沈浩還未說完,隻聽他繼續對衙役道“這兩個奴人的主家有管束不利的責任,你們衙門要是不能秉公處理我們黑旗營可以代勞。”
這是在追劉恒義的錯了。
不過黑旗營三個字一出,立馬讓場中圍觀的人再次往邊上散了幾尺,甚至有人已經溜了。黑旗營可是玄清衛裡的玄清衛,吃飽了撐的去看黑旗營的熱鬨,萬一殃及池魚哭都沒地方哭。
而躲在侍衛和奴人中間的劉恒義也在聽到黑旗營三個字之後渾身一顫臉色大變,加上之前那衙役喊了一句“沈大人”他已經想起來那名年輕人是誰了。
黑旗營百戶,沈浩!
正待上前言語解釋,卻看大沈浩根本沒興趣多看一眼,轉身就走了,在鴻恩院門口一個賣花的小女孩手裡買了一捧新鮮的藍月花,然後搖著黑扇走進了大門。
劉老爺?嘖嘖,或許在大部分人眼裡屬於大佬,可在沈浩眼裡區區如同螻蟻。靠著官麵人做生意,做得再大也不經查。說句直白的話,沈浩要他劉恒義全家今天死就絕對不會有誰能把他家留到明天。
所以,誰特麼在乎你姓劉的什麼想法?服軟也好,硬頂也可以,隨便。
拿著花進了鴻恩院。外麵一條人命已經讓老鴇早早的在門口候著了,笑眯眯的彎著腰領著沈浩進去。
“這是給憐香小姐的,她現在應該不方便下來吧?你幫我送給她吧。”沈浩將花交到老鴇的手裡,後者滿麵笑容的應是。領著沈浩到了座位就連忙去送花了。
沈浩的位置在二樓,居中,很好的位置,低頭可以看到一樓的歌舞台,仰頭可以看到三樓的歌姬花房。等晚上的時候三樓的歌姬會一個一個亮相競爭花魁。
“對了,牙行的朱管事讓我幫他占個位置。”沈浩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對老鴇說。
“當讓可以。朱管事本來也是在二樓,離您也不遠,調過來就是。”
“那就好。上點填肚子的東西來。”
“好的沈大人,需要給您叫個人來伺候嗎?”
“不用了。”
屏退了老鴇,順手拿起桌邊的一份單子看了起來。這是藍月會的節目單,從歌舞到晚上的花魁賽全部羅列清楚。
酒菜還沒上來,倒是賠罪了先來了。
劉恒義佝僂著腰討好的湊了過來,離著一丈遠就一個深躬,拱手道“沈大人,劉某來給您賠罪了!”
沈浩抬頭看了一眼,暗道眾目睽睽之下這位倒是能屈能伸的主,倒也沒有得理不饒人,指了指對麵的座位示意對方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