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證件嗎?”
秦義直跺腳,
“沒有,就是因為沒有才為難呢,不知道身份,也找不到可以做決定的人。
秦大夫說,身上好像就一個懷表,現在還在走呢。
裡麵一張小像,有些模糊,好像是一家三口,我沒親眼見到,秦大夫直接就交給團長了。”
一家三口?
不知道為什麼,秦清淮心裡似有觸動,回頭看了一眼房間,
“他自己說的是什麼名字?”
秦義壓低聲音,
“說是麻雀,”
“代號?”
秦義點頭,
“是。”
這,就難了,一般有代號的這種,一種是戰爭時期的暗線,地下黨組織成員,一直潛伏著,或者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能及時回來找到組織。
另外一種,就是部隊派出去做任務的,而且,一般這種任務都是長線的,危險性和保密程度也都幾乎是高級,有些人在現實中已經‘死亡’,沒有了身份,連家人都不清楚的那種,這種任務,為了做到極致的保密,也基本都是單線聯係領導,就是部隊,也不一定就能查到檔案。
現在跟秦清淮說,也是這邊部隊他是兩個領導之一,這種事,也算是分內工作。
秦清淮沉思了一會兒,
“這樣,我去問問老爺子,看他能不能知道一點線索,”
他心裡其實是沒抱著什麼希望的,老爺子之前一直在京城軍區,雖然是個不小的領導,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部隊有部隊的規矩,以老爺子的性格,是不會犯這種原則性錯誤的。
但是,好歹也是個希望不是?
“然後,你問問團長,在不違反規定的情況下,能不能把那個懷表拿來給我看一下,算了,一會兒我去辦公室找他,彆讓他犯錯誤。”
“懷表?”
簡單也愣了一下,
“這種事,怎麼想起來問我了?
我家裡那邊就我爸是個軍人,但是也去世好幾年了,就在我下鄉的前一年,”
秦清淮一般不會問這種抽冷子的問題,但是他問了,那就一個可能,
“你的意思是,是他?
我沒記得他是多厲害的人物啊,應該,不能吧?”
主要是這種死而複生的事,之前有一個程嘉的例子,應該不能再出第二例吧?這算什麼,一家一個,平衡麼?給她驚喜?
但是建國後這十幾二十年,本來戰爭剛結束,這些年的戶籍就有些混亂,有些人真假身份的,也是說不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