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兒應該是睡夠了,抻著懶腰順勢就翻過身來,簡單眼疾手快的把人撈起來,先麻利的把了尿,這才放到炕上,自己拿著暖瓶去兌溫水,聽著明珠繼續說,
“其實,倒也不是壞事,之前賺錢太容易,你都給趟好了道兒,就差喂到嘴裡了,這容易的一點困難都沒有,很多人都有些飄了,所以這次說起這個事兒的時候,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那個劉建設還是挺願意的,說正好要趁著機會讓村民們都沉沉心,不然,就這恨不得天天吃肉,又恨不得嘚瑟的全世界都知道的架勢,早晚也得招來禍事。”
試了試水溫,把裝水的奶瓶遞給小崽兒,從廚房拿了兩個蘋果,遞給明珠一個。
另一個,咬了皮,自己也坐回炕邊,拿著小勺子輕輕的刮著,小崽兒已經乖乖的做好等著了,活脫脫一個等著投喂的小鳥崽兒。
“那肯定的,就說那些惹事的新知青,就沒準兒會利用這種機會鬨出點兒什麼事呢?”
該說不說的,有時候簡單這嘴啊,還真的就是烏鴉嘴,一語成畿,劉家屯那邊確實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村民和新知青之間的矛盾激化,然後就上升到有人開始拿著身份說事,想要扣帽子。
劉建設也不想讓知青再抓著話柄,乾脆的讓人報了公安,這種剛出血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的,程局長來了,雙方各打了三十大板。
錯,都有,誰都不無辜。
村民這兩年的好日子過得,有些嘚瑟,有的人自覺有錢,就有了優越感,話裡話外的就開始瞧不起有的知青摳摳搜搜的算計著吃喝。
這點還真就不能怪知青上綱上線,自己送上來的把柄嘛。
但是村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各種的挑知青的刺,什麼脫離勞動人民,搞小團體主意,資本家作風,最後又扯上什麼身份,反正最後一片混亂,程遠山頭大的各打了三十大板。
“劉村長,你們村最近是咋了,以前那艱苦樸素的作風哪兒去了,怎麼整天不是爭鬥就是打仗的?那咋的,之前都是被小簡鎮壓的,她走了這是沒有人能壓得住了?”
程遠山聲音不低,現場又很安靜,這一圈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聽到提起簡單,人群裡引起一陣騷動,不得不說,在劉家屯,簡單也算是個特殊又傳奇的人物了,遠遠的,錢程和袁野也把目光投向淩衛東,然後又默默的轉回來。
淩衛東也怔了一下,這個名字,他特意壓在心裡最深處,突然被人提起,他,心底還是不自覺的抽動著,
“小簡,也跟你們一樣,同樣是光榮的知青,人家下鄉不是勇擒歹徒,就是為了鄉親們能吃飽肚子而奔走嗎,想方設法的想給大家改善生活條件,想讓大家吃飽飯,穿暖衣。
人家也確實做到了,你們可以問問村裡任何一個人,誰沒有得過小簡的利?
同樣是知青,你們呢?你們自己說說,來了這麼長時間,你們都乾了什麼?
不說為鄉親們做了什麼貢獻,你們自己的工分記了多少,去年的糧食能吃到秋收嗎?真是閒的,還有精神頭在這兒惹是生非。”
“那要不要我給你們申請兩個人過來特意鎮著你們?
知青知青,都是知識分子,當時下鄉建設農村的覺悟呢?國家讓你們下鄉,是讓你們來擾亂農村的生產生活的?
還有你們,知青有什麼不對的,這不是有村長嗎?村長上麵還有公社,再不濟還有派出所,有知青辦,為什麼不反應,反而是私下針對,激化人民內部矛盾,破壞生產生活秩序,知道是什麼行為嗎?
都想被送去農場煤礦去勞改,是不是?”
這種事情,畢竟沒打起來,又不是真的有實質性的原則問題,程遠山也隻能威懾一番,民都怕官,估計,能安分一些日子了。
淩衛東扯扯嘴角,將湧出來的這股悸動狠狠的壓回去,
“走吧,上山。”
簡單她們絲毫不知道還真的有人提起她,甚至把她比成鎮宅的神獸了,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她狠狠的搖搖頭,
誰罵我了?”
小崽兒被她這噴嚏嚇的一激靈一激靈的,倒是把她逗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