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因為身體虛弱便一直在醫院調養,黎川每日都過來陪著。為了讓蘇杭安心養病,黎川每天都差人把馮宛的情況彙報給蘇杭。
至於腿傷的事,蘇杭隻知道膝蓋疼,黎川並不打算同她說實話。事到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
蘇杭的腿,不是因為一次凍傷而疾,而是日積月累的,積勞成疾…
身子弱,心情鬱結,全有關係。
那樣柔弱的身子,哪裡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該有的樣子…
在黎川的悉心照顧下,蘇杭的身體有所恢複,算是多了些抵抗力,人也精神了點。膝蓋的疼痛如果不受涼不劇烈運動不會影響正常行走,算是一件喜事。
蘇杭也是覺著自己身體有了些力氣,才開始每天要求去探望母親。黎川怕她著急上火,便也沒攔著,不過加派了人手護著,以防萬一。
為了蘇杭方便,黎川動了人脈給馮宛辦了轉院,母女倆在一間醫院裡,黎川也放心。
蘇母依舊是昏迷不醒,算起來已有半個月之久了,蘇杭每天都在母親身邊給她講訴著小時候的事,赤子之心,昭然若知。
可蘇母依舊不見起色…
一天,蘇杭看望完母親,黎母同黎川都在門外等候,總歸是長輩,還是要打招呼的。
“黎阿姨。”
“哎呦,小杭啊…都瘦了…”黎母故作一副關心的模樣。
蘇杭倒是不經意的避開黎母的抬起的雙手,“沒事的,阿姨。”
黎母尷尬的把手放下,繼續和藹的說,“沒事就好,我就是來看看你媽媽,畢竟…我們也是舊識。”
蘇杭點點頭,委婉的拒絕,“我媽挺好的,一直在休息,我就不請阿姨您進去了,免得沾了病氣。”
官方而沒有溫度的回答,讓人避而遠之,黎川隻覺得蘇杭太過冷漠,卻也理解了她愛母心切的心情。
黎川走到母親麵前解圍,“您也看到了,阿姨一直不醒,其他的都還好。你們兩個身體都剛剛恢複,我們回病房聊。”
黎母點點頭,慈祥而又優雅,“也好。”便抬著手由病人扶持回去。
黎川則在蘇杭身邊,護著她朝病房走去。
黎母也跟著回了病房,非要同蘇杭再說說話,蘇杭本來每天精神就有限,見了母親以後都是要休息一陣子的,今天林蘇非來叨擾,黎川都有些不願意…
“媽,我讓司機先送您回去吧。”
“我有點事同小杭說,唉…也許可以讓你媽媽醒過來,我想她一直不醒,大概是這個原因…”黎母一副憂愁的模樣,句句惋惜。
蘇杭態度冷冷的,皮笑肉不笑,“阿姨要說什麼事便說吧,我也剛好今天精神些。”
林蘇看看黎川,有些為難,“是她媽媽的事,你先出去為好…”
“不礙事的,讓他在這吧。”
黎川本要說的話,被蘇杭搶了先,他看看蘇杭,蘇杭正滿臉溫柔的朝著她笑。
黎川不想單獨留兩個人,是因為蘇杭這些日子情緒不穩定,他怕她傷人傷己,蘇杭不願意要黎川走,就是怕林蘇有什麼計謀,她可不想上了圈套,留了她兒子在這,她總不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黎母隻好無奈的笑笑,也罷,那就都知道好了…
“小杭,我想讓你見一個人,你媽媽也是因為見了他才暈倒…程曼,叫他進來。”程曼是林蘇的貼身侍女。
隻見程曼出去,帶進來一個年長些的男人,雖上了年紀,卻也是氣宇不凡的,能看得出年輕時也是個出類拔萃的主兒。
蘇杭和黎川都帶著好奇,禮貌的朝這個陌生男人微笑。
此時,林蘇開口,“蘇杭,他叫褚山,二十幾年前,與你母親是好友。”
“您好,褚先生。”蘇杭微笑示意。
這位先生似乎有些激動一般,“您好,蘇杭…”
“我母親與您有什麼過節嗎?為什麼她會暈倒。”蘇杭從容的的問道,她相信母親暈倒絕非偶然,但是和林蘇找來的這麼個男人有沒有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褚山點點頭,有些難以啟齒,“孩子…你聽我慢慢說…”
頓了一下,褚山似乎陷入回憶,露出幸福的笑容,“我與你母親在一次校友會相識,我對她…一見鐘情…隻是那時她與蘇邰紹相戀,我頻頻向她示好,她都冷漠以對…”
褚山歎氣,喝了口水歇了下。
蘇杭始終是一個冷靜的態度,她才不管什麼褚山東山的,她隻要看看黎母又要耍出什麼花樣。
“再後來,蘇邰紹結婚,可馮宛她並不知道,被蘇邰紹欺騙著,做他的秘密情人。我氣不過,可怎麼和馮宛說她都不信,她隻覺得我為了得到她而破壞她與蘇邰紹的感情。再後來,我把證據拿給她看,她都不肯相信,她找到蘇邰紹鬨,剛好他老婆嶽父都在,這麼一下子蘇邰紹失了不少權勢…我就找到他,跟他說如果讓馮宛陪我一晚,我可以幫他重新拿回地位…”
蘇杭明顯的憤怒,黎川緩緩的走過來安撫著蘇杭,握住她冰涼的手。其實下麵的事,黎川已經猜的差不多了,隻是蘇杭在這,她要聽完,他就隻能陪著她,在她需要的時候給她依靠…
褚山繼續說道,“蘇邰紹對馮宛,也就那麼回事。我一說他就答應了我,但是他要我承諾不能讓馮宛知道是我睡了她。也算是愛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