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麼?本王怎麼沒看出來?”
朱棣一把從姚廣孝手裡奪過聖旨再次看了起來,但是在重新看了一遍之後,朱棣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隻能看向姚廣孝,“姚師,你還是直接告訴本王吧!”
姚廣孝笑了笑,“殿下,這聖旨上專門提到了,等殿下你們這些藩王回京城之後,還要安排你們去宗人府任職。”
“這個本王自然是看到了,不過本王又不是沒有在宗人府中任職過,宗人府的職務說白了就是掛職而已,沒啥意義的。”朱棣搖搖頭。
“若是過去的宗人府自然沒有什麼意義,但如今的宗人府可已經大不一樣了,殿下難道忘了麼我大明如今的宗人府宗人令是誰?”姚廣孝問道。
“這個本王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宗人府如今的宗人令不是彆人,正是本王那極為厲害的歐陽姐夫,他.”說到這裡,朱棣愣了一下,眼神猛透出恍然的神色,接著看向姚廣孝,“姚師,本王明白,你的意思是宗人府在歐陽姐夫的管理下已經變得極為重要,也是.本王可是聽說如今的宗人府看上去依舊是個閒散衙門,但卻是掌管著諸多央企,像宗室基金、婦女兒童保護社等等都是宗人府的下屬機構。”
“而且本王還聽說,宗人府還投資了民間不少商社,很有錢!”
“本王若是能成為宗人府高層,便能借此為我燕番做些事情,比如拉投資!”
聽完朱棣說的這些話,姚廣孝欣慰的點點頭,“殿下分析得沒錯!”
“這也是好處之一,不過貧僧還看到了一些好處。”
“姚師你就不要再考驗本王了,乾脆全部都說出來吧,如此本王也好決定如何決定啊!”朱標雖然依舊很著急,但是在跟姚廣孝討論一番之後,眼神中多了幾分淡定,也沒有之前的那樣焦灼了。
“既然殿下讓貧僧全部說出來,貧僧自是領命!”見朱棣都這樣說了,姚廣孝也不打算藏著掖著,準備一口氣全部說出來,“殿下,在貧僧看來,雖然這份聖旨是以皇帝陛下的名義發出來的,但實際上卻是歐陽駙馬的意思,或者說這個主意就是歐陽駙馬提出來的。”
“讓殿下和其他藩王回京述職、學習,同時在宗人府任職,述職自然是找皇帝陛下,那麼學習找誰?那必然是找歐陽駙馬了!”
“跟著歐陽駙馬學習,這不正是殿下您日日所想的麼?你可是不止一次跟貧僧念叨,後悔當初在歐陽駙馬身邊沒有多學一點東西!”
“說實話,自從朝廷執行全新的藩王管理製度以來,燕番的事務多了很多,殿下也是越來越繁忙,遇到的問題也是越來越多,毫不誇張的說.燕番更是一個燕國!燕王朝!”
“貧僧也不得不承認,出謀劃策和治理國家有比較大的區彆,殿下遇到的很多問題,貧僧一時間也難想到解決的辦法!”
“而這次回京便是殿下你的一次大好機會!”
“貧僧聽說當今皇帝陛下之所以治國理政如此之厲害,便是跟著歐陽駙馬身邊學習了很久,貧僧也一直在研究歐陽駙馬的一些治國方略,越是研究貧僧越是覺得自己和歐陽駙馬的差距越大!”
“殿下若是能跟著歐陽駙馬學習一段時間,必然大有裨益,待殿下歸來之日,便是我燕番騰飛之時!”
“或許那個時候出征就更有把握!”
聽完姚廣孝的這一番話,朱棣算是徹底明白過來。
要說從歐陽倫身上學到東西,他朱棣算是最有發言權的之一,要知道他的很多本領都是當初跟在歐陽倫身邊的時候學習的,也正是因為有跟著歐陽倫學習的那段經曆,這才讓朱棣對於北直隸的一切有高的接受度!
朱棣可以說不光是從歐陽倫身上學到了真本事,而且還是繼承了歐陽倫在北直隸的政治遺產的。
但是從歐陽倫從北直隸升入京城後,這讓朱棣和歐陽倫的聯係變少了很多,當朱棣用從歐陽倫身上學到的能力解決一個又一個問題的時候,朱棣就無比的懷念跟著歐陽倫學習能力的日子。
“姚師你說的真是太對了。”
“如今本王已經管轄這麼大的疆域了,已經感覺有些力不從心,這正是需要好好學習的時候!”
“如此看來,本王必須得去京城了,而且為了表達本王的誠意,本王一定要最先趕到京城!”
朱棣當即下定決心。
“既然殿下已經明白這次去京城的重要性,還請立刻趕回京城,若是晚了,怕是要被其他藩王搶先了。”姚廣孝開口道。
“對對,咱們能想到這點,其他藩王多半也能想到這點,縱然我們比他們早看破這點,但若是行動晚了,怕是也會被甩在後麵,而且北直隸距離=京城距離相當遙遠,想要成為最快趕到京城的藩王,本王怕是現在就要出發才行!”朱棣連連點頭,“姚師,本王現在就去京城,藩地的事務本王就全權交給你了!”
“一切等本王回來再說!”
朱棣現在生怕被其他的藩王兄弟搶先,要知道大明藩王一二十個,但是駙馬歐陽倫卻隻有一個,他隻有趕在所有人的前麵見到歐陽姐夫,他才能占據優勢。
自從各地藩王開啟了新製度後,藩王之間既是合作關係,同時也是競爭關係,誰的經濟好、軍事強,在合作的過程中就有更多的話語權,說實話這些年燕藩靠著得天獨厚的條件,如今已經是各大藩地的第一梯隊,僅有少數幾個藩地能和燕藩相提並論。
按道理來說,他朱棣應該不用擔心其他藩地搶先的,但是歐陽倫的加入就會讓整件事情變得不一樣起來,朱棣無比深知一點,那就是歐陽倫隨便一句話、一個建議很可能就會改變目前的局麵。
朱棣不能賭,也不能認輸。
“請殿下放心,這次朝廷必然是給所有的藩王下了聖旨,藩王前往京城述職學習,各大藩地之事多半都會正常運轉,不會有什麼大的變故,殿下隻需要安心在京城學習即可,藩地的事情,貧僧會按時寫信給殿下你彙報的。”
姚廣孝還在說著,但是朱棣已經沒有了身影。
僅僅一炷香的時間,朱棣就坐上了自己的專屬馬車,然後就一路直奔京城。
十天之後。
大明所有藩王便全部聚集在京城當中。
京城百姓也都是一臉懵逼。
“怎麼回事?這幾天我都看到四五位藩王趕回來了?”
“藩王輕易可不會回京的,莫非是除了什麼大事不成?”
“哎呀,你難道不知道麼?前些日子朝廷給各地藩王都下了一道聖旨,大致內容是讓藩王們回京城述職學習!”
“不過是述職學習而已,我看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為何這些藩王一個比一個急,看上去就是在比賽一樣,生怕自己慢了一樣,昨天一位藩王的馬車差點撞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