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弟弟免禮!”
朱標看到朱棣、朱權幾位藩王,直接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並且走到幾人跟前,認真打量著眾藩王。
“雖說你們從宗人府剛學習完沒多久,不過朕卻感覺咱們兄弟幾個有好久沒見了!”
朱標笑著道。
“皇兄,臣弟看你倒是憔悴了不少啊!”
朱棣看到朱標消瘦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
其他的藩王見狀也是趕緊開口。
“皇兄,這次你禦駕親征一定要保重好身子,這外麵車馬勞頓,不和在皇宮一樣,你若是身體垮了,讓咱們可怎麼辦!”
“就是,這次你隻管坐鎮中軍,剩下的交給弟弟們來就行了!”
“北元那些個王八蛋,臣弟早就看不慣他們了,其實根本不用皇兄你親自來,隻要你下一道旨意,就我們這幾個兄弟一起出手,就能將北元餘孽給弄掉!”
聽著藩王兄弟們的話,朱標也是大感欣慰,笑著道:“各位弟弟的心意,朕自然是領了,不過我大明和大元恩怨多年,如今也該到了徹底解決的時候,此戰是國戰,朕這個皇帝自然是要親自來畫上一個句號的。”
“當然,這也是父皇的意思。”
聽到朱標這樣說,朱棣、朱權等幾個藩王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皇兄的意思,臣弟們自然是明白了。”朱棣點點頭,接著轉頭看向一邊坐著悠閒喝茶的歐陽倫,恭敬拱手,“這次有歐陽姐夫輔佐皇兄,在我看來這場仗打得必然會很順利!”
“沒錯!沒錯!”朱權也是連連應喝,“有姐夫在,本王視那北元餘孽如草芥!”
朱權過去對歐陽倫是有很大意見的,但是在被接二連三的調教之外,現在可以說是歐陽倫的小迷弟了。
現在不光是朱棣、朱權、朱柏等藩王對歐陽倫極其崇拜,其他藩王也都是如此,要知道朝堂的事情雖然傳到藩地會要一些時間,但是現在眾藩王可都是知道,李善長和淮西黨為了能夠在這次征伐北元的進程中占據主動權,可是誣陷他們這些藩王要和北元勾結,雖說沒有證據,但這簡直就是在謀害他們啊!
這些話要真讓朱元璋聽到了心裡去,他們這幾個藩王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誰也不喜歡有人往自己身上潑臟水不是。
歐陽倫不光是狠狠反駁了李善長,更是讓李善長的手下每人都被打四十大板,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沒有一位藩王不拍手叫好的,對歐陽倫的敬重自然是又多了幾分。
“姐夫你那日在朝堂上為咱們兄弟仗義執言,我們可都是知道的。”
“李善長那個王八蛋,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居然把我們往火坑裡麵推!”
“要不是他在京城,老子非得提著刀到他府上去問問,老子什麼時候跟北元勾結了。”
“這老小子我早就看不慣了,一直就覺得這個家夥壞得很!”
“姐夫你放心,這次皇兄禦駕親征,你當軍師,咱們兄弟幾個自然是全力支持!”
“這次我直接帶來了手下十萬鐵騎,隻要皇兄、姐夫你們一聲令下,我親自帶隊殺北元!”
“還有我!”
藩王們紛紛開口。
聽到這些話,歐陽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停停,叫你們過來不是聽你們吹牛皮的,你們要是沒說話,先出去說完了再進來,一進營帳內就巴巴說個不停,你們都是話癆麼!?”
“有十萬鐵騎很了不起麼?!真要是打起來,你那十萬鐵騎能拚得過北元的騎兵主力麼?”
“彆有點錢、有點人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低調一點,你姐夫我不會害你們的!”
歐陽倫一番無差彆狂噴,直接將現場的幾位藩王乾沉默了。
這要是換成其他的官員,敢如此訓斥他們這些個藩王,這會估計腦袋都搬家了,但是麵對歐陽倫的訓斥,這些個藩王此刻就如同犯錯的小學生一樣,一個個老老實實站著,規規矩矩聽著歐陽倫訓話,不敢有絲毫的反駁。
看著這些個藩王老實下來,歐陽倫的語氣也是緩和了一些,繼續道:“剛剛陛下也已經說了,這次朝廷軍隊是剿滅北元的主力,你們當好你們的配角,把你們叫過來一方麵是商議一下接下來如何處理,另外這也是一次難得的實戰機會,你們都給我多看看多學學!”
“是!”
朱棣、朱權在內的幾個藩王連忙點頭。
“妹夫,既然人都已經齊了,那咱們就趕緊開始吧!”朱標笑著道。
“好!”
歐陽倫點點頭,接著掀開營帳中間蓋著的一塊黑色紗布,隨著黑色紗布被掀開,裡麵露出一個台子。
看到這個台子,藩王們直接就愣住了。
“這是.兵推沙盤!”
“好精致的兵推沙盤!”
“早就聽說過姐夫在製作兵推上盤上有一手,沒想到這麼精美!”
藩王們一股腦的圍住中心的兵推沙盤,瘋狂讚美起來。
此刻捕魚兒海的兵推沙盤靜靜地陳列在大明軍帳中央,沙盤長約三丈,寬兩丈,以精細的泥塑與木雕還原了捕魚兒海及其周邊的地形地貌。沙盤四周圍繞著藩王們,目光好奇地打量著每一處細節。
沙盤中央,捕魚兒海的湖泊以淡藍色的琉璃片鑲嵌而成,湖水波光粼粼,仿佛真實的水麵在微光下閃爍。湖岸線曲折蜿蜒,泥塑的蘆葦叢點綴其間,每一根蘆葦都以細竹絲精心雕琢,隨風傾斜的姿態栩栩如生。湖的南側是一片高地,沙盤上用深淺不一的褐色泥土堆砌出起伏的山丘,山脊線條清晰,坡度陡峭,高地上插滿了代表大明中軍的紅色小旗,旗麵上繡著金色的“明”字,密密麻麻,氣勢恢宏。
“這個就是咱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中軍大營!皇兄這二十萬大軍居然如此恢弘,不愧是天朝王師!”朱棣指著這邊笑著道。
沙盤東側的山林以細密的綠色絨布覆蓋,其間穿插著微縮的鬆樹與樺樹,樹乾以細木雕刻,枝葉以染色的絲線編織,層次分明。山林中隱約可見燕王朱棣的黑色騎兵旗幟,旗幟雖小,卻繡工精細,旗角隨風微揚,仿佛隨時會衝出山林,直撲敵軍。
“嘿嘿,這就是我朱棣的軍隊了,我藏得這麼好,沒想到早就被姐夫你洞察得一清二楚!”朱棣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