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咬,我叫你彆咬啊!”
沈傑就感覺肩部被她咬的疼到了肉.裡,而且她竟然還在用勁。
“你叫我彆咬,你看你自己乾嘛,我那邊都中槍了,你竟然還故意去碰它。”
她又感覺到一陣腿部神經被牽.扯起來,一下又麻又痛,“我太疼了,我要咬你。”
她話還沒說完,又一次的狠狠咬了上去。
“這是你欠我的。”沈傑忍者疼痛速度卻絲毫不減,他原本還擔心麥子地裡有毒蟲毒蛇之類的,現在走的習慣了,反而無所畏懼了。
等到這陣痛覺換過去了,她才神情虛弱的對他說道:“你得趕緊帶我去醫院,彈片肯定留在了我體內,它一會兒就壓迫一次我的神經,我忍不了多久了。”
“在這個地方去醫院就是找死。”他冷哼道。
“那怎麼辦?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疼,我能感覺到我的神經正在被灼燒,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再這樣下去我感覺我整條腿就廢掉了。”
她此時忽然就感覺耳邊的風都小了很多,
“怎麼了?”她筆直了身形轉過頭就看到眼前是一條長滿了灌木雜草的小河,
從小河的底部到站著的田埂至少得有十幾米深,但是也隻有在底部有那麼一汪清澈的溪流,河床的中段積了大量的泥土。
“你看到前方那些房子了嗎?”沈傑忽然說道。
此時的天空晴朗氣清,但是她也隻能從這個地方大致看到一些房屋的輪廓,
那好像還不是一個村落,而是一大片的。
沈傑這個時候就想起之前在永利家,兩個孫女的五十多歲的女人跟他說了好幾次,‘小何莊是我娘家,那兒離這兒可不近,你一個人找不到的。等哪天我弟弟到這邊有事,我正好讓他帶你過去。’
‘你要想一個人摸過去,最好是先走到老溝那邊,然後再朝東邊望,要是能望到有很多房子的地方,你就過去,應該能找到小何莊。’
“我們現在到那裡去。”
沈傑指向那一片遙遠的地方,
“我知道你現在很疼,我們路上好好聊一聊,時間就能很快過去。”他對梁冰玉說道。
“你這樣簡直就是害我命。”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自己的身體那麼擔心。
“我腿要感染太嚴重鋸掉怎麼辦?”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要是到時候我腿沒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她再一次的提醒他,生怕自己不說,他到時候不承認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男的將她往上麵虛扔了一下,“你說我現在像不像是劫了個媳婦回家熱炕頭。”
他一想到抱著的是這麼一個年輕貌美的黃.花.大姑娘,心裡反而不覺得現在是一種煎熬。
“你是不是早就這樣想了?”她冷著聲音說道,
“你小心,彆滑下去。”
她看著他那麼大佻的往河床底部跑去,特彆擔心他會連帶著自己一起竄到河裡去。
之前幾次的經曆她到現在絲毫都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