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
梁冰玉也向著他的目光前方看過去,在前方離這兒有三戶人家的豬圈的地方赫然放著一張一個人大小的紙人,
這個紙人好像是被懸掛在一棵樹的樹杈上,
它的臉上白的地方特彆的白,紅的地方也特彆的紅,
如果讓她來形容,簡直就跟一個剛死的女人被畫上了濃墨重彩的裝束,正在最後一次見見這個陽間。
“你有沒有感覺那個東西正在盯著我們看?”
沈傑說的時候,
梁冰玉餘光就發現他的眼睛離都沒離開那個東西。
“就是一張紙人,你乾嘛又自己嚇唬自己。”
冰玉看似舒了一口氣,但是她心裡的焦慮並沒有消退,
“彆說話。”沈傑臉色僵.硬.的說道。
“怎麼了?”
她看到他此時幾乎是表情呆滯的看著那個方向,而且一動不動的,
這讓她也感覺後背發麻,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而且她越是看向那個紙人,她越是感覺它好像在動,
她自己也很清楚,像這種東西看的久了,就算什麼都沒有也能看出什麼來,但是當真的感覺到它有些不對勁,這個時候已然不能用尋常心態再對待這一切。
她現在特彆怕馱著自己的沈傑也出現問題,兩個正常人在一塊好歹能夠互相鼓勵。
“我知道你是活的。”
沈傑忽然對著那個紙人的方向大吼了一句。
冰玉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但很明顯她感覺到他好像不是對自己說的。
“你要敢過來找我麻煩,我必把你主人挫骨揚灰。”
沈傑說完這句話以後,就再也沒說一個字,
但是他依舊動都未再動,依舊看向它的方向,這麼近距離的,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起來。
就在她被這神叨叨的一幕迷惑起來的時候,她耳邊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話語,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娘們,不要讓我也跟著你害怕。”
他忽然說道。
她才反應過來他是對著自己講的,“你說什麼呢?”她語氣一下就大了起來。
“聲音小一點。”他連忙提醒道。
“我說我該怎麼做?”
她一下幾乎是用嗓子裡麵對他說話,要是不認真聽很容易和周圍的風聲混在一起。
“你用手使勁捏我的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