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另一邊是一個新建沒多少年的小區後方。
這個梅悅家園還非常的大,二十多幢三十層寬體大樓,以外來租住的年輕人為主,住了將近兩萬人,
靠近前方正門不遠的地方就是地鐵站,這對很多到市中心上班的二三十歲的女白領來說就有更多的時間來打扮自己。
此刻,離這條街不遠的另一個林田街好多年輕的男男女女的逛著街,自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一派熱鬨祥和的景象,
但是也是因為此處是兩個區的結合部,周圍又都是經濟開發區,
其中就不乏這個國家還有很多國外知名的大公司,很多以老式高樓為主,這裡就顯得分外的安靜,
而就在個距離路邊二十多米茂密了一叢參天老樹和荊棘灌木的河邊,那些相隔小半米的小石板應該是很久之前就已經落在這裡,它們之間的的草叢長的分外的青綠。
此刻已是周末的下午五點,天色卻已經昏暗的像是深更半夜一樣,路邊零散分布的路燈根本就透不過林子,
在這個幾乎與外麵隔絕的河邊小道上,一個青年正沿著小石階向前方跑去,
“間隔還是太短了,我都沒法完全跑開。”
他的步伐邁的很小,卻很急促,說這話的時候,前方那道淡紅色的影子卻好像沒有動一般,
很淡的一片,白茫茫的,不過很快隨著他跑過去,兩個人越來越近,
他看清了這個女人的長相,一位身高一米七二,穿著一件粉色大衣,包裹的明顯很暖和,
她二十二歲左右的年紀,
在青年說完話的時候,隻是表情平靜的看過去,卻沒有講話,
她脖子上纏著暖色圍巾,右肩挎著一件米白色的帆布包,
此刻正沿著空.隙不大的台階,緩步向著前方青年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個跑不過來的青年在距離她還有不到五個石板的距離,又轉過身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手裡握.著的手機正播放著他工作項目的標書,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個靜謐的林子裡他卻聽的格外的清楚,
他全然忘記了自己此刻是在這種偏遠的地方。
他看到這旁邊的河水清幽的飄.蕩.著浮萍,
從林子裡吹來的風中帶來一股子的冷意,
這麼一會兒運動起來的溫暖和這道刺骨的寒冷相互交.融.在一起,讓他覺得此刻已經美好到了一定程度。
在最近一直經曆著工作上領導和同事那麼不愉快的相處之時,
明天又要踏.入.那座監牢一般的地方,
他覺得此刻有多麼的難得,對正麵對的場景會那麼刻意的去珍惜,
所以他也忍不住在往前方跑了一百多米,又一次的往自己女朋友的方向跑過去,
黑夜將她的身影完全淹沒住了,
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在小區的健身房認識的,自己天天在晚上八點半左右去跑步,這個女人基本都在那裡擺瑜伽,
他和那一排跑步機上的很多男的一樣會透過前方黑幕背景的透明玻璃往這個女人看過去,
一個很年輕的小姑娘,每天晚上都會到這麼多男生鍛煉的地方呆著,
他不知道多少次覺得她應該是那種很開.放的女人,直到有幾次和他對上眼。
他都有些擔心她會不出現,
不過在臨近了她,青年說道:“在這裡跑步實在是太.爽.了!以前怎麼沒想過過來呢。”
或許是出了一身汗,讓他的眼睛看的清楚了些,
他近距離的看向這位姑娘,就覺得她比往日要漂亮好多,本來她就很漂亮!
這條河邊綠道被泉州路、零陵路分成了三段,靠近梅悅家園的那兩段有三百多米的距離。
“我們到前麵再跑跑。”他看著前方黑的幾乎見不到一點光亮的河邊,真有點怕她不肯跟自己去。
“走吧。”她點了點頭,似是在這麼冷的天氣裡都不願多講話。
他此刻跑到的第三段,已經接近了它的中央,河的另一邊是幾幢離的挺遠的全玻璃的辦公樓,
這個時間點隻有靠近河邊低處的路燈還亮著昏黃的亮光芒,
或許是離這裡也有些距離,那邊也有茂密的樹叢,但是照在河麵上,清幽的讓後麵的女生都覺得有些恐怖,
“他怎麼跑那麼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