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叮’
‘叮’
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鐵盤的聲音,並不清脆,反而有些渾,像是在一個裂開了的盤子敲出來的,
這道聲音在沈傑聽來相當的熟悉,
他內心裡,這個年紀小傑子的驚喜,立即就促使他想要到外麵去。
剛到前屋外,就看到一個帶著黑色的老帽子,五六十的老頭扛著一扁擔兩大籮筐的東西,正從村東頭二叔家的門前走過。
二叔的女兒,比我大好幾歲的曉姐站在她家豬圈門口,看到我從屋裡走出來,逗著笑的對我說道:“大兜子來了,還不叫小浪子一起過來買汽水喝。”
“有錢啊?沒有錢,我給你。”
曉姐在她結婚以後才隨丈夫到外地工作,小時候經常一大早被我拉著去屋後的藤條綱橘樹叢裡抓三水牛牛,
兩家後屋是連在一起的,中間有一道大院牆。
“有的。”我對著曉姐說道,
這個大兜子此刻也知道我要買他的東西,把扁擔放下來,喘.著氣休息一下,
“你等我一下。”我還特地對他講了一下,立即就跑向屋子裡,
我的錢都是放在堂屋我房間裡窗子邊的桌子櫃子裡,當我打開抽屜,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黑色腹部伴著大片.白毛的貓,
“我超。”
我都忘記不知道什麼時候怕它碰到我的紙人,把它放到櫃子裡,好像有幾個小時了,
大貓挺萎靡的,
我連忙給它抱.出來,從小盤子裡拿出兩分錢就向外麵跑出去。
不得不說老家春.天的風景是真的漂亮,春風和煦的吹到身上,
我隨便一個目光就看到院落和前屋的牆角,通體青綠的小螳螂在院子裡的草叢裡輕飄飄的彈到了另一個長葉上。
這個塑料小袋子的汽水是真的好喝,尤其是在夏天,
大兜子掀開白色麵布,我看到汽水就放了一半的地,
但是此刻春風正好,楊柳芳菲,
“你好,給我兩分錢的花生糖。”
我將兩分錢的硬幣放到她的,打量了一下在很多年前一直隻記得名字,卻一直不記得此人的樣子。
“一分錢一塊,我給你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