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前方兩米外坐著兩個十八九歲的姑娘,
看她們此刻的狀態,應該和我們一樣,願意把自己動晴的融.入到此刻呼嘯著江風的歌聲中,
“發個狀態吧。”我說道,
身旁的青年點了點頭,沒有講話,在聽歌呢。
江水倒映著對岸高樓上的霓虹,十幾對相伴的男男女女們落座在周圍,或是更遠些高起的橋邊廊簷上,
我能看得出來,他們應該和我們一樣,都被此刻的場景和歌聲渲染了。
“像在做夢一樣。”
她看著左側男人的側臉不減聲音的說著這一句話,便有清冷和無比新鮮的空氣流轉到身體中,
在右側相隔了兩個平台橋廊邊,也有一個歌聲撕心裂肺的喧囂著一曲上個世紀的流行歌曲,
歌聲很老,
剛開始她覺得眼前的宛轉悠揚歌曲好聽,
它在這片遼闊熱鬨的世界裡,早已驅散了她被封閉在一個房間裡快要脫離了社會的心情。
時光是很美好的,他們兩個都不想那麼輕易的離開,
他問我:“你想不想上去唱歌?要去我們就一起去。”
那個唱歌的男生一直在鼓勵台下的我們戰勝社恐。
這麼多人,也離家那麼遠,又是在夜晚,月明星稀,你唱完歌,離開了,誰還認識你這一張麵孔。他對我這樣說。
我們呆了很久,前方的那兩個女學生一直連頭都沒回過一次,
但是當我和沈傑從台階上站起來,我發現,原來我周圍、身後已經多了那麼多圍觀的同齡人。
一個又胖、黝.黑,人高馬大的男生,在我站起身,回過頭就和我對上眼睛了,
我能感覺到他肯定在我的背影上停留過,
他這樣看我足有兩秒鐘,
我的第一想法就覺得他真憨厚,
一個不好看的胖子也是喜歡漂亮優雅的人。
我問沈傑:“為什麼今天這裡會有那麼多人?”
“周六,以前我們從來不會在周六過來。”
原來,和他在一起的這麼多年,
在同一個城市裡,我們這半年裡經常來的地方,
還有不曾被重疊的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