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當兩個人,彼此都喜歡對方,從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很難有力量再把兩個人分開。
我經常會抱怨現在剛開始工作,過的特彆的不開心。
在一個天氣明朗,路兩邊的桂花樹飄著香味,
我剛在路邊幽深的林子裡跑完了兩百多米,風帶著清冷吹上我的身體,
我視野的餘光有碧藍的天空和白雲,
我有我的雄心壯誌,想乾最高端的活,賺很多的錢,
錢對我來說是一個方麵,我更想著在畢業那會兒有一些身份和地位,
她當時在電話那頭,我無休止的表達著對當前處境極端的不滿,
她對我說:“就算你生活的再不好,你好歹還有健康的身體。”
我當時沒想過那麼多,也根本就想象不到,未來有一天我的身體會突然而然的在生了一場病後,又在另一個對我最重要的眼睛出現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在我的腦海裡一直有這樣一幅畫麵:天空懸著熱烈的陽光,我和婧兒,我前她後走在走在東海邊的水泥長道上,
我的右手邊是這片疆土和大海的第一道屏障,
當我向著海的方向看過去,那遼闊的天空上,在海的上方好些遠處才響起了飛機的轟鳴聲,
它並不是在海的儘頭直接出現,而是到了天空,和海麵形成半圓穹頂四分之一的位置才現出了它的聲和形,
以至於,在後來的我們行走在這條被曬得明亮的水泥長道上好長時間,
好多次我們都會望著這片炎熱到我們身體上的天空,
那麼幾朵極淡的雲彩在宣示著她並不是藍的不留一點其餘的。
我身後緊跟著我的姑娘,
當我回頭看向她的時候,一個隻比我矮了八厘米的高挑的女人正眯著眼睛,臉上被曬的顯得杆涉,
女人向我抱怨:“你還說這邊有農家菜,你看看周邊,我不是被你帶的累死,就要餓死。”
我拿出懷中早上吃了剩下一小塊的雞蛋餅,
它遠沒有上午剛熱火那會兒,
在此刻我們一同分享,
就已經可以支撐著著我們在這個到處都是光亮的世界裡行走。
我現在光是想想那樣的場麵,
那個恐怖到極致的絮狀物和黑色的小點在這片澄澈的天空中那麼肆意妄為的的晃動著,
它本可以是那麼讓我向往的地方,
我卻已然發現:我再也無法麵對這樣的場景,
在我尚屬年紀輕輕的,就已經那麼輕易的失去了這片我將要生活一輩子的,明澈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