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彙街道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您好!您應聘我院藥劑科藥劑師崗位麵試時間定於23/8/9(下周三)上午9:00,麵試地點為芬洋路126號科學大廈202A,麵試需準備3分鐘左右自我介紹ppt,請於23/8/8中午12:00前將麵試ppt交於工作人員,請您準時參加,謝謝。人力資源部
’
當我收到這條短信,我隻覺得整個人一瞬間像是活了過來一樣,
白天受到的屈.辱在這一刻仿佛化為了情緒激動的增強劑,讓我此刻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端亢奮的狀態中。
你們對我這麼不好,還扣我工資,我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做了那麼多活,
隻是因為幾次見麵的時候沒有合理的安排好情緒,你們就開始在背後、在領導的麵前說我的壞話。
我覺得吧,人生在世,活著快樂最重要,我活也沒少乾,隻是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大家都好好相處多好呢。
天真的我被奇怪的想法充斥著我的大腦。
其實我真的沒那麼大的夢想,隻是想賺點錢,過上稍微好的生活。
白天被吼的情緒還在我的心中滋生,
讓我此刻不僅沒有半點慌張,反而更加鐵石心腸,
在大腦裡能想到的眾多好友中,我最想傾訴的對象唯有沈傑。
我跟他說什麼都沒有關係,
絕不會像在那家公司一樣,讓我因為每一句不合時宜的語言而擔驚受怕。
~
“你還跟我講這個,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一道極端惡.劣的吼叫聲衝著她就鬼叫了起來。
季鈺看著那個胖主管離開的身影,就算要離開了,隻感覺心裡亂的不得了:
“如果你們都對我太壞,我會變成電影裡那些反派一樣,他們就是這樣黑.化的,都是被逼的。我不想這樣的。”
此刻,她就有種小學半年級中午去河邊捉蝸牛,中午上學遲到了,被老師強逼著要求吃下生蝸牛,
然後整個下午,渾身從內到外都特彆的不自在。
這種浮躁的情緒充斥在她的內心深處,
從早到晚上睡覺,躺在床上玩手機,一玩玩到就過了十二點,明明眼睛已經非常不好了,
根本聽不下東西,隻能用看的方式娛樂,
這就導致她的罪.惡感越來越強烈,
甚至從內心裡產生過輕生的念頭,
這種情緒在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出現,
晚上總是睡不好,一直在做噩.夢,是那種特彆離奇的夢,一醒來又完全不記得夢中到底發生過什麼,
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和彆扭。
“我原來剛進這家公司實際上是想通過自己的一番努力在職業發展和工資待遇上有一個較好的進步。但是這幾年竿下來,忽然間說走就要走了,以前的奮鬥全都沒了。又要重新開始,又要作為新人被人欺負。”
她還記得剛來這個單位一兩年,這裡麵的人可老欺負人了!
反正職場中該有的惡.毒和不友好都在同事平常的相處中展露的淋漓儘致。
可能也是人晴冷落,在她在這裡工作的第三個年頭,那幫曾經對她惡語相向的同事最壞的已經離職了,
聲音宛轉動聽、對人客氣友好的姑娘也走了,
剩下的部門同事就是一幫不好也不壞的中人,
大家沒有太多仇怨,
如果她不離職,平平常常的也能湊合著相處下去。
季鈺感覺從上班不忙的時候開始,
到下班在這座新一線城市的角角落落逛著,
滿腦子都是這些年在這兒工作的一幕幕,
可能是過的不是很愉快,而且眼睛還遭遇了這麼大的重創,真談不上有任何留戀,
隻是混口飯吃。
“我最擔心的是新單位的同事會不會和現在的這一家公司裡的人一樣,處處設坑,隨便一個地方就給我留下一個大陷阱,然後她們在背後偷偷罵我,然後和領導告密,扣我工資。”
好煩,感覺什麼都沒有意思,人生短短暫暫的,
哪有那麼多四年。
“我是不是要在新單位再熬個四年才能達到如今這樣的地位?”
說是地位,其實就是不用像以前看到有人走過來就要立即展現笑顏,去迎合彆人,
我現在眼睛不好,
我在清晨去食堂買早餐的路上可以大部分時間閉著眼睛,
然後看到身後有人,隻要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我可以繼續維持著我黑暗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