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蛇手。”
“吳東來是武者後天,秦酥兒是武者先天,本來就差距明顯。吳東來又用無影蛇手,秦酥兒凶多吉少。”
“秦酥兒要敗,太快了,她連抵抗的機會都不會有。”
“秦酥兒即便接下這一手,不死也會被重創。”
前來參加追悼會的來賓,有不少人對古武研究很深,一眼就看透了兩邊的形勢。
啊!宋青瓷和秦酥兒親如姐妹,見她曆險,雖然明知秦牧南另有安排,還是忍不住驚叫起來。
不遠處,觀戰的秦河,已經啟動內勁,準備介入救下秦酥兒。剛才已經倒了秦兵傑,他不忍心再倒下一個孩子。
與父親秦河崩緊的神情不一樣,此時的秦牧南一臉從容,就好像在看看一場剛開唱的好戲。
看到如此從容的秦牧南,人堆裡的宋鳴鴻突然有些期待了。他不明白秦牧南為什麼此時還能不慌不張,不緩不急。
“躺下吧,秦酥兒。”
吳東來得意地說,他的手已經夠到了秦酥兒的脖子,隻要一捏,就可以把秦酥兒的脊椎捏碎。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的腦袋裡滿是秦酥兒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場景。
隻是,下一刻,他的嘴角停止了上揚。
崩,一聲低沉的脆響,不是吳東來捏碎秦酥兒脖子的聲音。
而是吳東來的手被震開了,人也被彈出一丈遠。
發生了什麼?
旁觀的來賓不知道,秦河不知道,宋青瓷不知道,就連見多識廣宋鳴鴻也看不出門道。他們隻看到,吳東來被彈飛了,然後在空中吐出一口鮮紅的血。
身在局中的吳東來,有點懵。但是這時候,秦酥兒反應極快,見有機會,臨時一腳,便補了上去。
吳東來原本以為隻是平常的一腳,臨到臉前,他才意識到,秦酥兒的一腳出奇地快,力道特彆重,想擋已經擋不下。
隻聽到啪的一聲,秦酥兒已經踢在他的臉上,然後兩耳嗡嗡作響。
噗,他又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靜,原本嗡嗡聲不斷的追悼會場靜了下來,連冥紙燃燒的呼呼聲都能聽見。旁邊的來賓,都以為眼花了。
也不怪他們,畢竟先前吳東來打秦兵傑,像在擺弄一個玩偶。現在卻被實力比秦兵傑更弱的女人打敗,這反轉有點大。
看在倒在地上的吳東來,秦酥兒愣了片刻,目光轉向秦牧南。
她知道,她擊倒吳東來,全靠哥哥秦牧南的檀木手鏈。手鏈自發彈開吳東來,重創吳東來。在手鏈觸發之後,她的內氣突然間拔升到後天水平。
看著不遠處熟悉的麵孔,秦酥兒感覺有點陌生。這還是他的秦牧南哥哥嗎?他經曆了什麼,怎麼那麼滄桑有男人味?
這個時候,宋青瓷的目光也聚向秦牧南。這是第二次認真的觀察秦牧南,這個麵臉陰鬱的男人,總是讓她意外,一次次打破她的認知。
宋嗚鴻若有所思,年過古桸的他,看不透秦牧南。他很想當麵去問秦牧南,那串檀木手鏈是什麼玩意,居然能讓一個後天武者擊敗先天武者。
唉,杭城蔣家撿了個大便宜,招了一個妖孽做女婿,要是我家青瓷能找到這樣的妖孽做老公,就好了。宋嗚鴻看得有點眼熱。可惜,結婚了。
“青瓷,你說秦牧南會喜歡你嗎?”
宋青瓷被問得措手不及,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地說“爺爺,他結婚了,是有婦之夫,我們不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了?杭城蔣家一直不待見秦牧南,杭城人都知道。”
“爺爺,你有點糊塗了。”
宋鳴鴻發瘋,宋青瓷不打算陪他瘋。在情感上她很理智,秦牧南的確優秀,但優秀並不見得就能關係融洽。秦牧南和杭城蔣家的蔣傲君關係很不好,就是很好的證明。她可不想踏進這樣的墳墓。
在宋嗚鴻和宋青瓷說話間,站在追悼會場中間的秦酥兒低頭看向趴在地上的吳東來。
“吳東來,你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