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一端,魏婉卿靜立著,死死的凝視另一端略帶滄桑的男人。一秒,兩秒,三秒,久久凝視。
秦牧南杵在原地,迎視魏婉卿,手微微顫抖。
十萬年了,他終於又見到她。她還是那麼美,隻是她臉上的恨意,讓他心疼,糾心。
“婉卿。”就兩個字,秦牧南喊出來的時候,卻像是用了渾身的氣力。
“秦牧南,你還敢回來?”靜立著的魏婉卿動了,一步一步地穿過人們讓出的通道,走向秦牧南。
魏婉卿的手高高舉起,甩向秦牧南的臉。
陳太昊的眼睛亮了,臉上的肌肉舒展開來,隻是因為發腫,看起來有點猙獰。
圍觀的人們也舒暢地吸了一口氣,打得好,對這樣的奸汙犯,就應該耳光招待。
隻是很快,所有人的表情定格了。
令他們失望了,魏婉卿的手沒有狠狠地甩出去,而是輕柔地蓋在秦牧南的臉上,溫柔地摩挲,眼眸裡的恨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心疼,一雙嫵媚的美目,突然盛滿了亮晶晶的液體。
一眨眼,淚水就順著俏臉滑下。
“牧南……”魏婉卿削肩抽動,一時竟緩不過氣來。
“對不起!”秦牧南伸手抹掉魏婉卿臉上的淚,說出十年來一直想說的話。
“我恨你,你知不知道?”魏婉卿推開秦牧南的手,泣不成聲說“你當初為什麼不解釋?你當初為什麼離開南陵?你為什麼要入贅杭城蔣家?”
“你還知道回來,在杭城不是挺好嗎?”
“南陵有一個女人,為了我,放棄安逸的生活,不惜與家族決裂,建立自己的勢力,等了我三年。我必須回來。”
哇,魏婉卿梨花帶雨,撲進秦牧南的懷裡,頭緊緊地枕在秦牧南的肩上,宣泄地痛哭起來。這一刻,她感覺三年來的默默付出都有了回報,心裡對他的恨再也不見。他懂她,就夠了。
圍觀的人懵了,這還是南陵小媚娘嗎?這還是人們眼裡可以和一代女帝武媚娘比肩的魏婉卿嗎?這還是人人敬畏的鳳凰酒吧老板嗎?
在秦牧南懷裡哭鼻子的她,怎麼看都像一個期待被愛的鄰家小姐姐。
更讓人們跌破眼鏡的是,秦牧南可是曾經傷害她,給她灌酒下迷藥侵犯的的男人。她不應該是扇他耳光,在從人麵前揭露他的惡行嗎?她怎麼會撲他他懷裡哭,像極了受委屈,想要被嗬護的小姑娘。
不會是因性生愛吧?難道魏婉卿有某種癖好,喜歡被那啥?
呃,當然,不僅僅是圍觀的人吃驚,就連趴在地上的陳太昊也不相信的揉眼睛,以為看錯了。
不是這樣的,他期待的結局不是這樣的。魏婉卿應該揭穿秦牧南這個禽獸,然後毒寡婦屠屠出手擊殺秦牧南呀。之前魏婉卿也是這麼說的呀。
她不是恨他嗎,怎麼會是這樣,像個深閨怨婦?
“魏婉卿,秦牧南用肮臟的手段侵犯你,這個時候你應該揭穿他。”陳太昊不知哪來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對魏婉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