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吳振遠還在吼叫，要讓吳昆侖打斷她的腿，現在她卻在為秦牧南看她的小腿惱羞。要是讓人察覺，一定會說她無腦。
宋青瓷怎麼會無腦呢？
宋家女人又豈是陷入情感智商下降的女人？宋家女人，向來智慧超絕。
這個時候，她的注意力還在秦牧南身上。她會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她認定，在秦牧南亮出天龍元訣之後，吳昆侖不會動她，因為吳昆侖不敢冒天龍元訣被秦牧南撕掉的危險。
吳昆侖是一個武癡，一生癡迷古武，一本能讓人元氣自生的元訣，足以讓吳昆侖不敢輕舉妄動。
古武於吳昆侖，就是生命的全部。吳振遠自以為是吳昆侖的兒子，會不顧一切地翻臉，那就錯了，大錯特錯。
再則，即使吳昆侖受不了，想動手，也會有寂無法師、吳昆虛阻攔，讓吳昆侖冷靜。
沒錯，在吳昆侖的目光掃向宋青瓷的時候，懸立在空中的寂無法師，一個閃身，站在吳昆侖與宋青瓷之間，完全杜絕了吳昆侖打斷宋青瓷雙腿的可能性。
如果說之前寂無法師還對天龍元訣抱有一絲的懷疑，在秦牧南、魏婉卿肆無忌憚地教訓吳振遠之後，他徹底相信了。
在他看來，要是天龍元訣是假的，秦牧南、魏婉卿就不敢當吳昆侖的麵打吳振遠。如果是假的，秦牧南、魏婉卿豈會有這麼足的底氣。
吳昆侖、吳昆虛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兩人雖然心中怒火狂湧，但卻沒有按照吳振遠的乞求，去打斷宋青瓷的纖細長腿。
兩人心裡想的是，隻要吳振遠還活著，把天龍元訣換來，還是非常值的。
怒吼之後，吳振遠見父親吳昆侖沒有響應，四叔吳昆虛無動於衷，臉上狂暴的笑容，化成了慘笑，笑裡滿是失望。
他明白了，他不如一本天龍元訣。
哀莫大於心死。
看透了吳昆侖、吳昆虛的吳振遠突然蔫了，躺在尿水裡，傻笑。就和夫子廟前見人就咧出黃牙大嘴笑個不停的二愣子似的。
吳昆侖把吳振遠的變化看在眼裡，心裡慚愧，不過也隻是一瞬而已，目光從吳振遠身上收回後，吳昆侖看向吳昆虛，吳昆虛點頭回應。
“秦牧南，開始交換吧，我拿李虎翼、宋青瓷交換天龍元訣和振遠。”吳昆侖和吳昆虛眼神交流以後，目光轉向秦牧南。
“可以，那就開始換吧，你讓吳振華把宋青瓷和李虎翼帶到二樓，我和你交接天龍元訣。”秦牧南目光掃了一眼秦河、秦酥兒、曼殊、魏婉卿，然後又對毒寡婦屠屠、宮本康夫說，“屠屠師父，宮本康夫，你們負責保護我們的人。”
毒寡婦屠屠、宮本康夫都點了點頭，毒寡婦屠屠也意識到，等下換人的時候，會有交戰，手上已經攢緊了毒藥布袋。同樣的，宮本康夫的雙手已經摸到了長短兩刀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