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大臣用他們獨有的手段將夜豪狠狠的“蹂躪”了一遍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留下了一屋子的卷宗折子。
夜豪眼裡看得是紙片成山,鼻腔裡繚繞的是熾熱的火氣,不住的苦笑。
誰說殺人就一定用刀劍呢?用筆和嘴巴一樣能殺死你,而且殺死的是你的信念和決心,這遠遠比終結一個人的性命要更加的高明。
這群老狐狸就用刀筆和舌劍把信心滿滿的夜豪殺的片甲不留。
夜豪原本以為彆人口中的邊緣小國,自己隨便用天命所歸的大場麵恐嚇一下,再用生命安全威脅一下,自己這個國王那是坐的穩穩的。
可現在看來,屁都沒有那麼簡單,大場麵是精心設計了一個,可人家壓根就沒有被嚇到,生命安全威脅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這些老狐狸跟攪弄得不知道如何說起,最不爽的是,本來是他夜豪想搞人,搞到後來自己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這些折子要不要看?
看都看死人的。
不看,作為一個想控製住國家的國王,你連人事、財政、軍務、律法都不懂,拿什麼控製?
“陛下,這是什麼?”阿爾莎吃驚望著內閣大廳裡的紙山紙海,偶爾還有幾篇折子從紙山的上方飄下來。
“折子啊。”夜豪回答。
“然後呢?陛下?”阿爾莎問。
“幫我看啊,然後挑重要的給我說下就行,我這會有事,你忙,你忙。”夜豪回答完,一溜煙的跑了。
夜豪無奈之下隻能是出此下策。大家都是NPC,NPC造的孽便由NPC來還吧。關鍵是他總覺得阿爾莎有這方麵的天賦不是?
“陛下,難吧?”海撒端起一杯葡萄酒,意味深長的問。
夜豪知道海撒說的是首相尼威亞一手提拔起來的內閣。
“完全無下手的地方。”夜豪回答。
“也不是全無下手的地方,隻是這下手之處不在陛下的掌握之中罷了。”海撒回來。
“人。”夜豪點了點頭,說:“人啊,偌大一個王庭,沒有一個人。”
海撒眼睛中閃動著讚許的目光,說:“權力的產生在於方針,而方針的施行則需要人,如果上行下不效,這方針就是放屁,那麼權力也就成了一堆狗屎,陛下,不要怪老臣我話語粗魯,但這是事實。”
夜豪苦笑連連,自己這個肉身荒政多年,朝政在首相的把持之下早就形成了穩定的利益鏈條和與之對應的利益集團。正是這些利益集團讓三川之國能夠正常的運轉,這個時候,如果自己貿然打破這些利益鏈條,必然觸犯了利益集團的利益,搶了彆人的飯碗,那麼三川之國想要正常運轉必然是千難萬難,甚至一些貴族領主還可能聯合起來反抗自己。
長歎一聲,夜豪自嘲的想:“談什麼打破,自己連打破這個利益鏈條的人都沒有。”
夜豪轉向海撒,試探的問:“將軍,你身為托孤大臣,可以算是本王的人麼?”
“陛下,這三川之國都是您的,但人都是他們自己的。”海撒淡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