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國王山的山巔籠罩著維力,空間被撕裂而產生的量子潮汐在靜止道的領域之中衝刷著一切。這股力量猶如無儘的黑洞一般,擾亂著維力的流向。一時間,夜豪等三人的維力完全被廢止。
“我明白了。”夜豪無力的說。
“現在明白已經太遲了。”雅爾塔說:“已經太遲了。”
“是的,我們已經失去逃跑的機會了。我們都被你的言語所誤導,認為這個空間是一個高於三維,甚至是七維的空間,然後事實上靜止道並不是。”夜豪說。
“是的,他並不是。”雅爾塔說.
“我們本能的以為形成空間至少需要三個坐標。但那個鬨鐘卻提醒了我,靜止道絕不是在高維的空間,絕不是。”夜豪說。
“你覺得你們身處何方?”雅爾塔問。
“一維。”夜豪冷靜的說:“一個點,一個沒有上下左右的奇點。而靜止道則是這個奇點所形成的視界之中。所謂的崩塌從來隻是幻覺。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所有的攻擊都對你無效,因為你就是那個奇點,那個可以吸收所有信息的一維。”
“但這解釋不通,奇點吸收的信息是絕不可能釋放出來的。”斯特林科反駁道。
“不,他當然不用釋放,因為那是一個不是幻覺的幻覺。”夜豪指著雅爾塔說:“那是他精心編織出來的複製信息,這個信息本身並不具有攻擊性,但卻可以傳遞給我們的大腦,再通過大腦發送我們聖裝水晶在高維的本體,使本體誤以為我們已經受傷,而這個誤會則會立刻觸發粒子自毀現象。我們的聖裝,我們的身體,我們的視覺會在這個自毀現象中按照幻覺的效果完美呈現出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是這個道理。”
“但是,雅爾塔終究不具備主動攻擊的能力,若是我們選擇不攻。所以他必須使用最後一個手段,將視界一維化,視界內所有的物質都會吸收到那個點之中,包括他自身。”夜豪繼續說:“不過這不是最後的終結,失去雅爾塔的控製之後,這個被製造出來的點會在三維空間中引發大反彈....”
“那豈不是....”拉維多忍不住插嘴。
夜豪沉默了一會說:“....是的,我們的身體結構等所有信息會在大反彈之中隨機重構,我們包括雅爾塔都將不複存在,這就是雅爾塔體係瓦解。也是他最後的殺手鐧。”
“雅爾塔,你算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碰到最難纏的對手,甚至連惠廷頓都不如你。”夜豪讚歎著。
“能夠得到夜先生的誇獎,三生有幸。”雅爾塔機械的笑著,然後他的笑容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因為他發現斯特林科和拉維多望向夜豪的目光之中燃燒著熊熊的希望之火。
“你難道還打算繼續掙紮?”雅爾塔望著夜豪在崩塌的空間中不徐不疾的走向月唯,單手貼著水晶撫摸著她的臉龐,臉上沒有一絲一毫認輸的意思。
“不,我隻想問一個問題,即便你已經點燃了促使雅爾塔體係瓦解的導火索,是否還有阻止你的辦法。這一次我希望能夠聽到實話,畢竟我們已經必輸無疑。”夜豪說。
“有的,而且恐怕跟你想的一模一樣。”雅爾塔肯定的說。
“果然,解鈴還須係鈴人,能夠阻止你的人隻有你自己,對不對?”夜豪說。
“解鈴還須係鈴人,可我們這個係鈴人並沒有打算去解開鈴。”雅爾塔說。
“不,你會解開的這個鈴的,相信我,真正的你一直在抗爭著,我隻需要給他一個契機。”夜豪說。
“我倒是很想看到這個契機從哪裡來?”雅爾塔冷笑著說。
“預定的時間差不多也要到了。”夜豪手一揮,星期六鎧甲飛了過來,武裝在夜豪身上。
眼燈一閃,七麵虛擬的影像投射在眾人的眼前。
七具星期六鎧甲的身影漂浮在影像的那一頭,看不到鎧甲之下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