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崑言沉默了下來,夜豪的話語直接粗暴但卻不失有他的道理。
“特使,無論如何說歐盟大使館的人在說謊這也未免太過了,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將自己置身於風暴中心,這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們或許擔心電力的供應安全,但布倫特除非危機關頭他們是絕對不會捏斷電力供應,因為這對雙方而言,停止電力輸出的每一秒都意味著巨大的經濟的損失。”趙崑言始終無法全盤接受夜豪的觀點。
夜豪搖頭說:“可能有無數種,我們隻需要將所有的不可能加以剔除,剩下的那個無論再如何的不合理都將會是最終的答案。當然正如趙大使而言,現在的線索還不足以讓我們下最終的定論,至少在線索和目的連接起來之前最好不要下任何定論,因為這會潛意識的讓我們去追尋那些看似緊要但其實對作案動機完全沒有半點影響的方麵。”
趙崑言開始困惑,眼前這個也許是皇帝私生子的年輕人究竟是真的有些本事還是精於忽悠,隻是幾句話他竟然將自己的思路強行扭轉了過來。
“如果正如特使推測的那樣,他不是人間蒸發....”
“噗,彆逗了,人間蒸發?在我們這些聖裝行者麵前,就算二王子變成基本粒子我們的量子思維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半點異樣?”夜豪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對趙崑言智商的嘲諷。
“那請問特使高見。”趙崑言如何聽不出來如此明顯的輕蔑,心中極度不悅。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二王子在歐盟大使館的時候處於極度焦慮的狀態之中。”夜豪說。
“如何確定?”趙崑言挑釁的問。
夜豪露出勝利的微笑,仿佛他等的就是趙崑言這句話。
“很簡單,酒和毛。”
“酒和毛?”趙崑言臉都氣紅了,搞了半天你這是在消遣我麼?這算是什麼確定理由?
夜豪完全沒有理睬趙崑言的不悅,問他道:“布倫特是否有很多的酒館。”
趙崑言很想拒絕回答,但夜豪此刻直勾勾的瞪著他,看到他全身難受,所以他很快選擇了回答。
“很多,但大多是針對和布倫特有貿易來往的其他盟區客人,本地人大多不飲酒。”趙崑言回過神來,他記起了歐盟大使所說的話,那天晚上二王子點了很多葡萄酒。
“布倫特十分信仰五神,尤其是警惕五神所宣傳的酒為萬惡之首的概念,所以整個盟區都有著極為嚴格的禁酒令。但特使你應該知道明白,許多禁令對擁有特權人士往往並不起作用,尤其是二王子這種級彆的人。”趙崑言說。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我也知道不常喝酒的人基本上不存在所謂的酒癮,他們隻有在特殊的情況下才喝酒。作為布倫特的特權階級,他們更要顧及自身的形象,給社會建立示範的作用。所以我認為即便二王子想喝到酒絕非難事,但出於對五神的信仰和維持公共形象的緣故他們必然很少喝酒。”
“趙大使,你在布倫特社交圈想必也是極為活躍的人士,你見過王子們有哪位在公開場合喝過酒的,或者聽說過哪位王子有酗酒毛病的?”夜豪問。
趙崑言一時語塞,他確實沒有聽說過有哪位王子愛好喝酒的。
“沒有酒癮的人在特殊情況之下會有飲酒尋求麻木的行為。”夜豪說:“所以那天晚上二王子絕對不似歐盟大使所說的情緒穩定,相反他十分的浮躁和焦慮。而且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