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亞哥先生,按照你的要求,雖然我們現在遇到了很大的困難,但我們終究還是打算來了。不過你應該清楚,除非你能夠給予我們足夠的幫助,這將會是我們最後一次遵照你的意思行動。”
控製著南盟南方非洲裔聚集區的大廠主星期五首先發言,相對於其他廠主,他所收到的威脅相對來說最小,主要是因為南方因為丘陵山地比較多,不太適合大麵積種植糧食,但唇亡齒寒,沒有了其他南盟部分,他所控製黑市也會失去了定價權,失去了超額利潤。可以活,但活得不好,這也讓星期五擁有了某種程度上更加敢言的底氣和迫切。
而控製東部印度裔的大廠主沙哈和西部拉丁裔的大廠主格拉瓦則是沉默不語,但他們不用說話,臉上的表情已經說出了他們的心聲。東盟和美加聯邦,當然還有朝廷已經將他們所在的地方完全劃歸到自己的轄區之中,雖然還未有完全實現絕對控製,但離成為彆人的領土隻是時間問題了。也就說,他們翻雲覆雨的日子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也知道你們在怕什麼,我可以十分明確的告訴你們沒有擔心的必要。”迭亞哥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危機感,反而十分自信的說:“糧食是一切的基礎,也是最低保障的紅線,而這個紅線現在正在被那些大佬爺們自己轉起來反複的拉扯,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忍耐和等待,等那些高層發現這個紅線並不是這個玩法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會給我們開出合適的價碼。”
“可事實上,迭亞哥先生,我手下那些農民的土地已經被東盟借著各種借口給霸占了,無論他們是不是跟著先知殿的言論上街鬨事。”沙哈說。
“你彆抱怨了,沙哈,美加聯邦那些強盜更狠,他們根本就無視了朝廷所派發的指導書,直接將所有最肥的土地給霸占了。”格拉瓦說。
“親愛的沙哈,還有親愛的格拉瓦,你們不妨回想一下我們早年的時候是如何求生的,那個時候的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被政府軍襲擊,被當地的強盜借著各種理由收稅,我們隨時冒著被人砍頭的危險都沒有退卻。而現在看看你們,依然喝著最貴的酒,吃著最肥美的食物,玩著美麗的女人,但你們的膽氣卻是變得跟一隻老鼠一般,守財奴的盯著自己手裡的資產縮水,卻沒有任何這種意義上的行動。”
迭亞哥說得十分激動,他揮舞著自己的雙手,擺出各種氣勢洶洶的肢體語言說:“我知道你們在針對那些普通士兵,但他們並不是決定性的力量,攻擊他們隻會讓局勢惡化,而不會給我們帶來任何實質意義上的好處。我們必須要改變,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優勢並沒有收到削弱,甚至我們還成為了一支可以左右現狀的強大力量,我們不能忽視這個力量。”
其他廠主沉默的聽著,他們不是笨蛋,迭亞哥這種激昂萬分的話語雖然很有煽動性,但他們已經聽得多了,由此引發的結果他們也看得多了。如果完全按照迭亞哥的所言的方向去做,他們早就失去了坐在會議桌麵前的資格,甚至是生命。
“好吧,你們依然不信任我。”迭亞哥憤怒的拍了一巴掌桌子,他憤怒的嚷嚷著:“那麼你們打算做什麼?打算各自為政,然後讓那些皇子,高層各個擊破?”
“如果我們知道的話就不會在這裡了。”星期五說:“我們都知道你並不是真正的教父,在你之後還有人,那個人才真正掌控著南盟黑市的教父。是讓他現身的時候了,我們這些地方的廠主一致決定先聽聽他說些什麼,然後我們再決定決定下一步怎麼走。”
迭亞哥收起了他的憤怒,他不甘的說:“我必須先和他溝通一下。”
“就現在,迭亞哥先生,我們沒有時間來等你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的‘溝通’,因為你很可能完全不會溝通,你怕被我們架空,你怕我們從今以後不會再承認你這位真正‘教父’的代言人。”格拉瓦堅定的說。
“如果你不作出決定,我們會立刻離開,後麵的應對辦法我們會按照我們自己的方式來。”沙哈發出最後的通牒。
“在我讓你們得到榮華富貴之後,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的?”迭亞哥憤怒的揮了揮手,但他還是妥協了,他說:“該死的,來吧。我會打開空間之門,他在那邊等你們好一會兒了。”
人山人海,即便這幾位大廠主都是見過世麵的,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狂熱的場麵,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台上宣傳的人,他們都驚訝得合不攏嘴。
原來是他?
“先知給予了我們什麼?”
“勤勞!”下麵的人齊聲高呼,響聲地動山搖。
“我們擁有什麼?”
“土地和辛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