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的酒香,而夜豪和約爾兩人身上的卻是醋香,同樣是酵母菌,但卻仿佛是殺紅眼的仇人一般。酒莊的工人嗅覺都十分的靈敏,這淡淡的酸味實在是煞風景,當下兩名離約爾最近的工人便是大踏步的走了過來,人還沒有到近前,趕人的手勢倒是舞得飛快。
“快走,彆汙染這裡!”一名工人粗著嗓子對著夜豪和約爾吼道。
另一個工人看到了夜豪胸前的標記,小聲提醒說:“是一名苦行僧。”
“苦行僧又怎麼了?他五神難道就可以喝我們的酒麼?他五神難道不用喝酒的?”粗嗓子的工人不爽頂了回去,轉過頭便是對約爾說:“快走快走,不然休怪我揍人了。”
“按照傳統要給一點飯食給他們的”
“要給快點給,媽的,汙染了這裡你負責?”
稍微慈善一點的工人立刻就跑去廚房找一些剩菜剩飯了,隻留下那名粗嗓子的工人在那裡怒瞪著約爾和夜豪,臉上嫌棄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飾。
夜豪隻是低頭裝模作樣的對五神禱告。
約爾知道這已經是自己的地盤,正如之前約好的那樣,夜豪隻是親自負責他的安全,其餘的隻能是靠他自己了。
“哪個對不起,我是來找人的。”約爾對那名工人說,他的聲音很小,小到快要聽不見的程度。
夜豪有點無語,哪裡見過十萬億級彆的富豪這般說話的?
“你特麼的自言自語還是怎麼的,你說什麼我聽不見,麻煩大聲一點。”工人不客氣的說。
“我我找人。”約爾的聲音終於放大了一些。
“你找人,你找個屁的人,這裡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你要找的人,少在那裡攀近乎,說難聽點今天要不是五神的苦行僧和你一起,你這個該死的流浪漢早就被我放狗給趕出去了。”工人罵罵咧咧的說。
“可我真的找人啊。”約爾堅持的說,隻是聲音還是很小。
“都說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你再胡攪蠻纏信不信我現在就放狗趕人?”工人厭惡的說。
“我找朱尼爾摩根,我記得這個酒莊是他的產業。”約爾說。
“你說什麼?”工人忽然大笑起來,上下打量著約爾感覺在聽一個笑話似的。
“你找少爺?你這樣的人找少爺?你騙吃騙喝就算了,現在看起來還想騙財是吧?”工人冷笑不已。
“你在笑什麼?”另一名工人手裡拿著幾塊硬得像石頭一樣的黑麵包和一小袋子的土豆和蕪菁跑了過來,奇怪的問。
“嗨,你這拿得什麼東西啊?這可是少爺的客人,你竟然拿這麼應付了事的食物過來。”粗嗓子工人劈手將麵包蕪菁搶過去直接丟到了地上,踩了幾腳說哦:“這些食物可高攀不起啊,既然兩位是來找少爺的,那麼還請兩位去對麵的酒家點上一桌好菜我這就去請少爺過來。”
說罷,啊哈哈大笑著走了開去。
“給我回來。”夜豪終於忍不住想要揍人了。
卻不料約爾竟是攔住了他。
粗嗓子工人緩緩回過身來,此刻他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是震怒。
“你這臟鬼說什麼?你在命令我回來?你覺得自己是在跟誰說話?”
“我沒有什麼覺得不覺得。”約爾的聲音依然很小聲,但氣勢卻是強硬起來,他說:“摩根家族在本地算得上是樂善好施的人家,每一年都有捐出一百萬以上的善款給救世宮用作布施,在附近也算得上是頗有美名的。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底下的員工對陌生人是這種態度,閒人那慈善的美名都是用來騙人的招牌罷了。”
粗嗓子工人本來怒氣中燒,但約爾這幾句話卻是越聽越是不對味,這話講出來完全就不像是一名流浪漢,而且摩根酒莊多年來經營的摩根威士忌品牌一直都有在低調的做善事,知道這事情的人並不多。而眼前這個流浪不僅僅知道具體的金額,甚至連使出去的地方都知道,這便是玄乎了。
“這位先生不要在意,這家夥隻是最近活太多了,好幾周沒有回家陪家人火氣正大著呢。”另一名工人也是機靈的很,早就聽出了其中的味道。
“是這樣的。人在什麼時候都喜歡喝酒,心情好了來一杯,心情不好了也要來一杯,這一段時間整個王朝心情都不好,這酒的銷量想必自然是暴漲,你們的訂單增加那是肯定的,這貨拉出去了,你們自然要釀造更多的威士忌作為儲備,而且秋季的大麥剛剛收成不到一個月,氣溫又低,這個時候蒸餾起來也有冬季特有的風味,也就是家喻戶曉的聖誕節風味。”約爾幾乎是將摩根酒莊的特色給說了一個大概。
兩名工人現在哪裡還敢將約爾當一名普通的流浪漢,這摩根酒莊的威士忌最讓人喜愛的便是這冬季釀造的聖誕節風味,據說是從大重鑄之前傳下來的工藝,聖誕節什麼的早已經不過了,但這名字卻是讓酒水的風味蒙上了一層浪漫和神秘的色彩。
這流浪漢是一個有故事的流浪漢,至少兩位工人從來沒有見過會懂聖誕節風味的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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