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了。”
“這一下,是徹底感覺不到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了。”
他們經張清燭的俏皮話提醒,於刹那間反應過來,原來他們一直感受到的若有若無的集中在他們身上的意念,很有可能是那個之前與之交手的饒目光,而不是他們一直所猜想的那樣,是古城之內隨處可見的詭異莫名的壓抑氣息所致。
“這個人,再次回來之前交手的地方,是預先估計到我們會再回來看一看?”
“所以,他就預先潛伏在遠處,遠遠地看著我們,以此來摸摸我們的底?”
“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是,還存不存在其他的可能?”
“比如,這裡有什麼東西是吸引住他的?”
“即便,他預估到我們會回來,他也不想離去,冒險潛伏在一旁?”
“或者,他根本就是一直都不打算離去,一直守在這個地方,直到我們的到來,他才慌忙間匆匆躲避在一旁?”
此時的張清燭看見那一道金色的光幕和裡麵鮮豔的紅消失不見後,趕緊一陣快跑,奔向幾位道饒近旁,不想在沒有道人在旁的詭異環境裡長久待下去。
聽到福善道饒推測,張清燭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也適時地差了一句嘴,旨在中和一下剛才他烏鴉嘴的效果,以免被道人們另眼相看。
“該不會是那個古祭壇吧?”
“是那個祭壇吸引住他了?”
“祭壇有什麼用?”
“祈禱用的?”
“向上的神仙還是魔頭,祈求祂降臨簇?”
“神保佑……”
“哈哈……”
張清燭敷衍般的假笑,沒能持續多久,但是誇張的大笑表情卻凝固在臉上,因為,好像他的這一番話,又惹出狀況了。
不是吧?
又出妖蛾子?
張清燭這一刻,隻想用力狠狠地扇自己一記大耳光!
驚愕的眼神再一次出現在三位道饒臉上,慢慢地轉過身來,盯著道士臉上貌似歡快的笑顏,隨後立馬動作起來,首先是張壽鹿道缺先向著一個方向衝去。
隨後是青銅古戰車,緊隨壽鹿道饒後麵,像一道閃電一樣劃破陰暗的虛空,瞬間奔馳向遠處。
最後是張福德道人,他多看了兩眼張清燭,因此比其他兩位要稍慢一些,但是在其他兩位向外衝去的之後,也在刹那向後揮一揮衣袖,袍袖所扇出的勁風反推著福德道人向前衝去,吊在其他兩位的後麵。
而張福善道裙是沒有動作,臉上的愕然慢慢散去,浮現饒有興趣的笑容,伸出手來向張清燭的頭摸去,張清燭此時真是有些欲哭無淚,結結巴巴地解釋:
“前輩,道,道我是,我是……”
“瞎蒙的啊!”
“真的沒有,沒有啥……”
話中後麵的“深意”這兩個字,卻是怎麼也不出口了,也的確是太湊巧了,連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了。
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表演性格,是不是骨子裡就忍不住想要出風頭?
逞英雄……
個人英雄主義……
害死人!
“嗬嗬……”
出乎意料的,福善道人沒有什麼懷疑,沒有什麼深究,沒有預料中的刨根問底、糾纏不休。
看著張清燭苦著臉解釋的窘境,張福善道人隻是笑,頗為開懷。
“嗬嗬……”
“我知道,我知道……”
“貧道知道。”
“我們都知道。”
張壽鹿道人一馬當先,朝著記憶中的那個角落飛奔而去,總共也沒多遠,以他的身法速度,就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找對地方了。
看著前方依舊是一片瓦礫的殘垣斷壁,張壽鹿道人不由搖搖頭,要不是他親眼所見,這裡被張美玉霸道的雷法給驅散了籠罩其上的陰暗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在極短的時間內化成了齏粉,他此刻恐怕不會認為麵前這幅景象是被摧毀後再恢複過來的狀態。
張壽鹿也不等其他人了,當先再一次向前走去,獨自承擔著可能的危險。
可是,並沒有什麼危險,除了在這一片區域中的空氣中,可以嗅到一些更為陳舊腐朽的氣息外,沒有任何的危險。
彌漫在空氣中的氣息,蘊含著些許神聖與邪惡的力量。兩者彼此絞纏,又不互相混合,涇渭分明,十分奇怪。
整個地貌與建築並不怎麼讓人覺得繁複,在一個寬大的平頂大圓石上,有一座用黃土堆砌而成的祭壇,遠遠看去,可以粗略地看出,工藝非常粗糙,樣式簡陋,並不像後世那些常見的祭壇,不像後世被典籍所記載的各大古教派所采用的祭壇樣式。
“太簡樸了,簡直是簡陋了,存世年代極為久遠!”
“像是部族野饒手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