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
張清燭想要問候一聲,表示自己的關懷,但臨到嘴邊,卻不知道該什麼好,您完事了,還是您在搞什麼?
都不合適。
“還好,雖然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但事情還算順利。”
“我們走吧。”
還沒等張清燭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張福德道人已經抬步向前跨出,張清燭的臉瞬間垮下來了,心下哀歎又要趕路了,還真是沒完沒了啊……
“前輩,我們要到哪去?”
匆忙間,張清燭拔起腿就向著已經走遠聊張福德道人追去,嘴裡同時問出一句。
“貧道也不知……”
也是,在這個地方,不明地形,不辨方位,哪裡是哪裡,誰也不知道。
…………
“張統領,你想要去找你兄長?”
張壽鹿看著身影漸漸模糊的張福德和張清燭,回轉過頭,問向懸浮在半空之中的青銅古戰車。
“我聽兩位道長的意見。”
青銅古戰車裡傳來張美玉清麗的聲音,回答得很是乾脆,沒有多少猶豫。
嗯,看來,這張美玉還算是明白事理,現在大家相遇,可能會打起來,也可能因為簇古怪而暫時隱忍,但打起來的可能還是要高一些,多半還是會打起來。
“那好,貧道我想去會一會那些外來人。”
“福善師兄,你呢?”
張福善道人輕輕搖頭,沒有話,張壽鹿明白他的意思,這就是無所謂的意思,但是呢,也不是很讚成張壽鹿的意見。
“那好,我們就去瞧一瞧?”
“遠遠地瞧一瞧?”
話雖是這樣,但張福善覺得,不可能隻是遠遠地看一看,到最後,必定還是會攪合進去。
隻是現在要是去找張劍先和張寶玉他們,一個搞不好,就是同門相殘,兩相比較,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跟龍虎山外的生靈動手要好。
況且,對於龍虎山之外的生靈,準確地,龍虎山故地的人族,他也很感興趣,想必,張美玉也是一樣對此感興趣。
張壽鹿道人掃了一眼周圍,確認了大家俱無其他的意見,當即滿意地點頭,立馬意氣風發地大聲叫喊道:
“我們走吧……”
“見識一下同族的實力。”
“也讓彆人,見識一下龍虎山……”
“嗬嗬,估計有很多人,已經忘記了龍虎山了吧?”
張福善看著張壽鹿滿是笑意的側臉,再抬頭望向上方際,歎了一口氣,但神色倒是放鬆了一些。
有很多人已經忘記龍虎山了……
…………
“前輩,我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您不如先給我透個底?”
劉羽西一個人走在陰暗的街巷中,到處都是一片茫茫的晦澀,看不清,聽不清,就連嗅在鼻賭氣味,都是那樣的汙濁不堪,完全就沒有一處跟平常時候是一樣的。
不過嘛,這也正是探險的樂趣之所在。
平時的生活,過於平靜了,像一潭死水一樣,沒有生氣。
那不是他劉羽西想要的生活。
不過,眼前的生活,就是他自己想要的嗎?
劉羽西猛然搖晃著頭,現在的經曆是很刺激,但要是成為了他的生活,常態化了,他估計自己的神經也承受不起這樣的刺激,這是可以讓心臟爆裂的刺激。
一回兩回還可以,還算是刺激,多了不行,真不行啊……
劉羽西一邊無精打采地隨意走在大街上,一邊嘴上輕輕地呢喃著,與此同時,心裡竟還有著心思在活動。
“嗯,好吧,如果等一下真的遇上了什麼大家夥,到時候,怕是要指望你自己了……”
赤飛霄的聲音一下子沉重起來,令劉羽西不由自主產生了一些不詳的預感,忙安慰道:
“前輩,其實……”
“我也就是隨口感歎一句而已,並不是就真的到了那個地步……”赤飛霄的聲音打斷了劉羽西的話,繼續著“現在給交代清楚,也好……”
可是卻突然又停頓了好久,正當劉羽西感到奇怪,忍不住想要問上一句的時候,赤飛霄的話,又再度傳來,聲音還是有著那樣的沉重福
“我們此行原本的目標,是要找到一個道觀。”
道觀?
什麼道觀?
道觀?
劉羽西念叨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又重複了一遍。
道觀……啊!
那群龍虎山的雜毛,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道觀而來?
道觀?
好像是人家的東西吧?
我們,是要去搶了彆人家的東西?
這下是真的不能善了了。
劉羽西一邊思維發散著聯想,一邊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要他們放棄是不能放棄的,到時候碰麵了,人家龍虎山道人麵對自己這邊,估計觀感好不了,可能直接就將他們當作是挖人家祖墳的盜墓賊了。
在東大陸所有生靈的觀念中,挖人祖墳,是最大的罪惡啊……
“道觀,什麼道觀?”
劉羽西根本就沒有勸赤飛霄放棄的想法,因為根本不可能,他們為了此行,準備得太多了,也太長久了,不是一個道德問題就可以放棄的。
最難的,就是進入這個地方,為了開辟這樣一條通道,付出了許許多多。
而現在的情況,偏偏就是這個關節最為廉價,現在好像是誰也能夠進來一樣。
不過呢,也有好處,進來的人多了,水就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