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德定定地望著麵前不算距離很遠的張宗昌,麵無表情,但似乎隱隱有怒意閃現,在張清燭的瞟過來的眼角餘光中,有幾個瞬間,張清燭都以為張福德道人幾乎要翻臉了。
張宗昌笑意盈盈地麵對著張福德,絲毫不擔心下一刻就要大打出手,或許,是不懼。
“很好,道友,你確實很坦率。”
“很好,我們現在可以談真正的交易。”
張福德道人臉上那幾乎要迸現的怒意,在瞬間消散,無影無蹤,嘴角浮現一絲絲溫和的笑意,臉上的表情滿是溫和,完全沒有一個呼吸前的沉悶,讓人很放鬆,
“貧道,真正想要的,是,金黃色竹簡。”
張福德道人微笑著向張宗昌道。
“嗯?”
“你果然知道這個事!”
“也難怪,畢竟是出身龍虎山嘛。”
“龍虎山,確實是可以唬住一些人。”
“也是……”
“單單是它的歲月,就讓人有一點尊重了。”
這會,張宗昌臉色有點不那麼好看了,皺起了眉頭,似有為難的事。
“采摘地大藥,以及用這等地奇珍煉製的藥方,是不容於地的。”
或許是看到張清燭不解的神色,張福德道人很是好意地解釋著,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很放鬆,有閒情逸致給張清燭道士解惑。
對麵的張宗昌,身上氣勢在一個眨眼的功夫急劇攀升,快要爆發出來了,此刻正如張弓扣弦,引而不發。
“所以,是不落於紙張的,嗯,是不落於尋常紙張,也不能口口相傳。”
“所以,這些東西,是沒有傳承的。”
張清燭很機靈,意識到其中的關鍵,立即道:
“不能落於尋常的紙張,可以落於不尋常的紙張?”
“是,是您口中的金黃色竹簡?”
張福德道人讚許地點點頭,道:
“正是!”
“金黃色竹簡,可以記載得了這些不被上容許的禁忌。”
“要是尋常的紙張,一旦筆墨書寫這些禁忌的內容,會立馬被冥冥中的神秘力量糾纏,這樣一股地偉力無聲無息地出現,首先將所有承載這些大秘的材質儘數毀去,無聲無息,完全無法阻擋地一點點,被儘數毀去。”
“而且不但如此,那股冥冥中的地偉力,還會沿著因果,運用神秘的因果律將所有涉及禁忌泄密的所有生靈,一一詛咒。”
“被詛咒的,輕則受到重創,永生難以恢複,重則,當場身死。”
“所幸,還有一條是稍感寬懷的,禍患不沿襲血脈,不累及子孫。”
張清燭咋舌,不過,轉念一想,張福德道饒這個要求,怕是更加不可能如願。
這樣珍貴的異寶,張宗昌怎麼可能會交換嘛!
那個所謂的金黃色竹簡,不是要更加珍貴?
要珍貴得多!
果然,這邊張清燭的念頭剛起,那邊張宗昌嘲諷式的大笑聲立即傳來。
“嗬嗬……”
“你個龍虎山道人,我方才不是了嗎?你還真是……”
“嗯?”
“你是想用這個盒子裡的東西,交換一個消息?”
“你倒是大手筆!”
張宗昌的笑聲隻持續了依稀,忽然臉色大變,似是想到了什麼,雙眼微微眯起,繼而拉長,近乎倒豎。
“沒錯,道友,這就是貧道的誠意!”
“在龍虎山的古籍中曾有記載,上古年間,始皇帝征伐諸國,一統整個東大陸,相傳,在始皇帝建立了那個龐大的帝國後,曾以不明材質的地奇珍製作了可以承載地禁忌的金黃色竹簡,在那些金黃色竹簡中,記載著世間的種種絕密,包括妖魔鬼怪,還有神,還有人間的一牽”
“始皇帝,每都會閱讀一百二十斤的竹簡,這一條傳言,據龍虎山的古籍記載,知道的不少,但凡是東大陸有年頭有底蘊的教派,都知道這麼條傳言……”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據我們龍虎山自己的秘傳,始皇帝閱讀的不是尋常的竹簡,並不隻是在處理政事、閱覽奏章,而是在艱難地閱讀那金黃色的竹簡……”
“至於所謂的每一百二十斤的重量,也不是指竹簡的重量,而是指閱讀金黃色竹簡所承受的精神壓力……”
“始皇帝閱讀金黃色竹簡所承受的精神壓力,通過簡單地類比,相當於一個普通人在身上承受一百二十斤的負重……”
“這些金黃色的竹簡,得之不易,即便有緣得見,真的去看一看,也很艱難!”
“雖然,金黃色的竹簡可以承載那些並不為地所容的大秘密留存在人世間,但真的要獲悉,也還是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