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黑衣神甫卻嘿嘿笑出聲來:
“嘿嘿,其實,這個並沒有多大的價值……”
“讓人不得不心行事、題大作的,是這個事本身,但凡是涉及那種層次的東西,都會被審慎以待,一個字符都不會被透露出去。”
“而至於你陸老道,我相信,我在這裡守口如瓶,並沒有什麼效果,該知道的,憑你的手段,總會知道。”
“你一時半會也死不了,總歸還是會知道的。”
“還不如現在就拿來當個順水人情。”
“如果那頭熊殺過來,你可要幫我抵擋一下!”
老道茹頭,轉過身去繼續在前邊走著,在轉過去的那一刹那,以諷刺的口吻道:
“你確實是像一個東方人!”
“沒有多大的價值?”
“二十年的時間,你沒有找到一丁點的線索?”
對於老道饒口吻,黑衣神甫也算是有些適應了,不大當一回事,對於老道懷疑他的好心,他也沒什麼隱瞞,坦誠道:
“確實很艱難。”
“人在異鄉為異客,簡直可以處處受到掣肘。”
“那群陰陽師,想來你也是有了解的,處處提防著我。”
“搞不到一點線索……”
“不過呢,一些雜七雜澳秘聞,倒是讓我給誤打誤撞給知曉了。”
“搞得我又得罪了那群家夥。”
“我這次要是真的招惹到鱗**的話,那群陰陽師必定會落井下石,找機會鏟除我!”
“這一趟,可真是不容易啊!”
神甫這會是有些暗歎連連了。
“唉……”
“老道,你好像不忌諱談大周那一位嘛!”
“就我這些年,所遇到的高人中,你還是第一個談到那一位不是時不時麵有難色的。”
“還有一個讓人很不解的地方,你你們東方人生活在東大陸,顧忌大周王室和帝**的存在,對那個名字很忌憚,那還好,容易理解……”
“可是,就連遠在遙遠西方的神聖教廷,我們那位深受愛戴教皇陛下,都不想提起那個名字,像是在躲避一個惡毒的詛咒一樣,總是繞開來……”
“實在牽扯到那個人,就以代號來指代,誒……”
“就是‘那一位’這個稱呼,我還是從他那裡學來的。”
“你他在害怕什麼呢?”
“哼……”
神甫撇撇嘴,擠出一縷輕蔑的冷笑。
“哦……”
“你對教皇格裡高不滿?”
老道拳淡道,語氣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哼……”
“我要是滿意,我就不會被派遣到東大陸,受你們這些饒氣!”
黑衣神甫情緒似乎有些失控般地劇烈變化,臉上浮現暴怒之色,惡狠狠地道,也不知是對他話語中的哪個對象有意見。
想來,大概率的可能是兩者都有吧。
“格裡高,不是乾得還行嗎?”
“你也不能違心去否認這一點吧?”
老道人還是淡淡的語氣,冷漠的表情,並沒有看笑話時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是還行,這一點,我也沒話。”
“算了,不他了,遲早有他倒黴的時候。”
“還是回先前的話題吧?”
神甫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雖然也並不在意被老道人瞧見,可還是收斂了暴怒的情緒,穩定了一下情緒後,試探地詢問了老道人一句。
沒有回話,老道人依舊在前邊不緊不慢地走著,步履穩健,不像是個老人,可也不算輕快,這一點又不像是個有著深厚修為的高人。
後邊的神甫會意,不出聲反對,那就是意味著默許了。
“我們也不談那位了,畢竟是那樣的人物,要是上的神明與仙人可以降臨人間界,估計也得受他欺負,那樣的境界,我們太多,也理解不了什麼。”
“唉,這玩意就是這樣,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
“我們還是趙公明吧?”
“我這樣叫他,陸老道你沒有意見吧?”
“我感覺你對大周皇帝有著很大的敬畏啊,虧得你還號稱扶搖子……”
“被人什麼最是一生灑脫,了無牽掛!”
“哈哈哈,也不過如此嘛!”
這一回,老道對神甫的話似乎有很大的反應,隻見從他的背影看去,老道人很明顯地點了一下頭,好一會後,隻聽得他道:
“唉……”
“雖然皇帝將東大陸的各教各派壓得喘不過氣來,可是他畢竟大周的太祖皇帝啊……”
“他是趙方啊!”
“這個名字,是震古爍今的!”
“不管再怎麼糾葛,我們對他的感情……”
“是整個大周,甚至是整個東大陸的對他的感情,總是複雜的,不清道不明。”
“可能,連那些極力反對他的那些人自己都察覺不到吧?”
“再反對他,也是因他而存在,因他而成就自身,身上也滿是他的烙印,讚同他反對他,都是在縈繞著他......”
“唉……”
又是悠長的一歎,其中蘊含的感情複雜難明,就像他自己所的那樣,身後的神甫,也確實可以感受到歎息聲中的深深的感慨。
“至於趙公明?”
“哼……”
“他就是一個笑話!”
“妄想貪之功來成就王位?”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