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賀子溪回來了。
這個時候賀子溪已經離開之前的那個地方了,不再去廣州了,後來經過朋友介紹,去了一家選煤廠。
因為廠子在外地,所以需要經常在外地出差。
但是所在的這個地方離他們這裡不遠,路上開車也就是一個小時的樣子。
可能是知道了今天家裡的那場風波,所以他提前回來了。
懷孕的那會兒,她希望賀子溪天天回來,後來懷孕幾個月的時候,賀子溪冷淡的態度,讓她歸根於兩地分居,所以那個時候她跟賀子溪說過,希望他能回來,在附近找一份工作,沒錢的話,省著點花也行,但是他死活不回來。
經過這麼多年的分居生活,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後,來那個人之間的矛盾更加深刻之後,她倒是不想讓他回來了,因為每次回來就是生氣。
所以後來他一說是要回來,她就開始心慌了,她不想孩子受委屈,他回來總是跟孩子過不去。
所以後來炫鈴倒是不希望他回來,後來原單位解散之後,他回來了,長期居家不想出去打工,那個時候他們有兩年都不說一句話。
現在也一樣,賀子溪回不回來,對於她來說,倒不如不回來。
可是既然回來了,她也阻擋不了。
這個時候炫鈴想到的是,家庭矛盾之所以這樣深,就是因為他們夫妻感情不好。
公婆知道兒子不喜歡這個兒媳,但是因為孩子一直沒有離婚,所以他們對玄淩態度就不好,要知道愛屋及烏,既然兒子都不喜歡,他們哪裡來的喜歡?
這可能就是家庭矛盾的罪魁禍首。
但是她和賀子溪之間的矛盾,並不是可以解開的,從他大半夜將出生一周的孩子扔到床上,然後罵罵咧咧的離開次臥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
那一刻她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對他用情,無論他做了什麼,都無法彌補他給她留下的致命傷痛。
但是現在她的一味容忍,不能讓家庭和諧,唯有跟賀子溪搞好關係,才能讓孩子過得好一些。
但是她不會心甘情願的去討好他,至少在他給了她無止儘的傷痛之後,再恬不知恥的跟他討好,她真的做不到。
那個晚上,婆婆當著所有人的麵兒對玄淩說:“天底下就沒有你這樣的老婆,對於自己的男人不聞不問,天天讓他睡沙發,今天你們必須同房!”
不然說什麼叫得寸進尺呢!
白天的那場戰爭,玄淩輸了,所以老太太依舊還是占了家庭的主地位,玄淩依舊還是像一個哈怕狗一樣,畏懼於她的權威之下。
所以她才有這個機會讓玄淩對她俯首稱臣,她才能對玄淩這樣吆五喝六。
老太太心裡很清楚,玄淩死都不會離開這個家,不管她則呢楊刁難,她也不敢怎樣,婆婆已經將她拿捏的死死的。
反正玄淩離開這個家,肯定活不了,為了孩子,她還得忍辱負重,繼續待下去。
可能這件事放在彆人的身上,可能就是另一個結局了。
一般厲害一點的女性可能就真的丟下孩子走了,也可能真的就跟老兩口打起來了,反正最壞的結局也就是離婚。
也許她們背後有靠山,也許她們可以不計後果,但是玄淩不能,既然給了孩子一條命,那麼以後這個孩子就是她的命。
為了以和求貴,玄淩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有著極其強烈的厭惡感,跟賀子溪睡覺,感覺就像是被押上了斷頭台一樣。
但是這個時候她能怎樣?
玄淩在這一刻,腦袋裡沒有一分鐘是停歇的,她心想既然改變不了彆人,那就改變自己吧!
她之所以這麼懦弱,就是因為手裡沒錢,倘若掌握住賀子溪的經濟大權,誰還敢將她怎麼樣?
所以成敗與否就在此一舉了。
女人是會違背自己的意願學壞的,隻是想與不想的問題。
雖然這個時候她看見賀子溪就像是看到了一泡屎一樣,根本不想跟他在一起,更彆提睡在一起了。
但是為了孩子,為了自己,為了能以後不受屈辱,她決定違背自己的意願,想利用賀子溪對自己曾經的迷戀,挽回他心裡曾經的那份愛,畢竟他是愛過她的。
平日裡都是她和孩子一起睡的,但是那個晚上孩子睡在了沙發上,賀子溪跟著她來到了次臥。
躺下後,玄淩平躺著無動於衷,當賀子溪湊過來的時候,玄淩忽然開口:“就今天的事情,你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
“我能說什麼,都過去了,再者說我也不在場。”賀子溪竟然是這般語氣。
“你爸爸打了我,你不心疼嗎?”玄淩繼續問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彆提了。”賀子溪不想浪費時間。
“你就是這樣解決問題的嗎?你爸爸打我,你竟然一句話都不幫我說,我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彆人想打就能打的嗎?我長這麼大我爸從來沒有打過我,竟然被你爸打了。”玄淩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都說了,已經過去了,我又不在場,我能怎樣?”賀子溪有些不高興了。
“你是不是應該替你爸爸給我道個歉,你媽褲衩子丟了,跟我一毛錢關係沒有,他們汙蔑我,還打我,你竟然一點都不幫我,我嫁給你為了什麼?”說話間玄淩激動了起來。
“又不是我打的你,我給你道什麼歉?他們年紀大了,誤會你怎麼了?又不疼!”賀子溪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