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就是在農村那會兒,他們院子裡有一顆枯樹,隻有兩個不是很粗壯的枝杈,上麵也沒有長樹葉,在兩個枝杈中間有一個很小的樹洞,大概有玻璃球一樣大的樹洞,深度有一顆半玻璃球那麼深。
玄淩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手指伸進樹洞,去勾取裡麵那顆白色很光溜的類似於石頭一樣的東西。
她一直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反正光滑圓潤,色澤白皙,是那種不透明的類似於河邊的鵝卵石。
她也不知道那個石頭是如何進入樹洞的,反正就是每次看到那棵樹,就想要摳出那顆石頭的衝動。
雖然她在農村待了四年,也摳了四年,但是始終沒有摳出來那顆石子,這後來也就成為了她的一個心病,總覺得那是一件沒有完成的事情。
類似於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就比如爺爺奶奶家門口有一塊青石板,上麵秘密麻麻刻滿了碑文,那塊青石板主要是用於人們坐著納涼的地方,玄淩在夏日的夜晚躺在上麵數過星星。
那個時候她還小,不認識幾個字,但是後來離開了那個小山村,她就一直在想,上麵刻的究竟是什麼字?為什麼會一直擺在那裡?
小時候跟小夥伴一起玩捉迷藏的時候,進過好幾個山洞,山洞的牆壁上都有刻字,還有時間,應該都是先人留下來的,但是具體刻了什麼字,她依舊是一點印象沒有。
關於這些事情,對於玄淩的童年都是一個遺憾。
太多的未知沒有探究,後來雖然回過一次老家,但是她已經忘了這些事了,那些兒時的記憶,隻有在寂寥無事的時候,才會浮現在腦海,成為了永久的記憶。
正在這個時候,從後麵跟上來了一對父子。
男人三十幾歲的樣子,個頭不高,倒也白淨,一副很清瘦的小身板。
他領的那個孩子大概就是六七歲的樣子,小家夥長得挺精神的,特彆有禮貌,也很愛說話,一副很機靈的小模樣。
“這裡可以下去嗎?”玄淩上前主動打招呼。
“我也是第一次來,我覺得應該可以吧!既然有路,那肯定能走吧!”男人很開朗,步伐很矯健。
“你們是本地人嗎?”玄淩問道。
“不是,我是天津人,早些年在這裡當過兵,這不平時很忙,股不是出來,孩子放假了,正好帶著孩子出來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男人回答的很爽快:“走吧!一起吧!”
“晨晨,我們一起走吧!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玄淩衝晨晨微微一笑。
兩人便跟著父子二人從這條禁止通行的路上開始下山。
越往下走山勢越為陡峭,但是秀麗的景致也炸現在了眼前。
眼前的山勢鬼斧神工一般,山巒疊嶂起伏,蒼翠欲滴的高大綠植屹立於山澗,清澈見底的小溪隨處可見,叮當的泉水聲,瀑布的傾瀉聲在耳畔縈繞。
原來恒山的美藏匿於此啊!
前山看到的都是人文景觀,後山才是王者歸來。
天哪,這麼美麗險峻天然雕琢的群山峻嶺,竟然藏匿的如此至深,如果不是違反了山規,怎麼能一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玄淩跟孩子驚為歎止,看來這一趟真的沒有白來。
這裡三步一景兩步一溪,隨處可見的五彩斑斕的野花,花香沁鼻,溪水冰澈刺骨。
即便是炎炎夏日,上山的那一段熱到懷疑人生,但是這一段下山路卻是像進了山洞一般,涼爽至極,就連吹過來的風都是帶著些許涼意的。
真是一山有四季,季季都不同啊!
這裡的台階年久失修,走路的時候一定要看好腳下,因為小路很窄,下麵便是萬丈深淵,如果一腳踏空,可能就直接GameOver了。
這可能也是景區規定不能從後山下山的主要原因吧!
走過了陡峭的台階之後,然後是一座石板橋,在這裡可以看到上麵陡峭險峻的山峰,還能看到下麵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
這裡乾淨的沒有一點人文活動的痕跡,如果單單是玄淩帶著孩子走在這裡,一定會覺得特彆恐怖。
因為看不到一丁點人類涉足過的痕跡,本身就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
在半山腰裡,那個小男孩看到了一條七寸的小蛇,不過那條蛇已經死了。
玄淩頓感有些脊背發涼,既然有一條,就會有很多條,看來還真是極為驚險呢!
空蕩蕩的山穀裡不時傳出不知名的鳥鳴聲,昆蟲的叫聲。
再環視一下四周圍寂靜的嚇人的山穀,仿佛進入了西遊記當中的白骨精的領地。
還好有他們父子二人,不然僅靠著玄淩跟晨晨,應該走到半中間就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