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用手裡的木棍戳了戳烤魚用的篝火堆:“父親他啊……”
“我是六歲時被父親收養的,當時的父親,怎麼說呢,還沒有現在那麼溫和。”
“溫和?”高文詫異的驚道。
那位安諾卿,無論從哪裡看都是一個說一不二非常嚴肅的人吧,蘭斯洛特居然說他溫和?
麵對高文的驚愕,蘭斯洛特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彆驚訝,現在的父親,確實是要比當初柔和多了。”
“當初的父親還是原白堊騎士團的團長,腕力強大,整個卡美洛除了梅林先生基本沒幾個人敢和他說話。”
“這樣啊……”高文撓了撓頭,“怪不得我的母親說安諾卿給她留下過心理陰影呢……”
蘭斯洛特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父親現在的性格已經改善了,但是平日裡依舊是那個麵無表情的鐵血樣子。”
吃了口烤魚:“我其實有時候很擔心父親的狀態,哪怕是作為兒子的我,也難以窺探父親內心深處的事情。”
“他太過於冷靜了,就像是一個……無法衝動的器具一樣,理性永遠支配著他。”
“父親喜歡酒,但是……我卻一次都沒有見過他喝醉過。”
一說到安諾,蘭斯洛特話就多了起來,但是他的言語中並沒有體現出有一個強大父親的驕傲,更多的是作為兒子的擔心。
“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無法回答你,高文卿,我隻能通過講述他的生活,如何評判,還需要你自己來。”他這樣說道。
高文聽了個過癮,三口兩口吃完烤魚,連同魚刺一起嚼碎咽下,笑了笑:“我明白了,蘭斯洛特卿。”
他沒有說出自己的結論,但是神色充滿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