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對不羨仙的有情人。」
「可若汝等的情,是寄宿在這土地,在這萬姓的哀嚎之上——」
湍馳載著項安,落在了宮殿的內部,本就未落下的煙塵再次升騰,隻聽見聲音傳來,連帶著聲音之中的慍怒。
「多麼醜陋啊,愛爾蘭的光之子。」阿爾托莉雅並未騎著拉姆瑞,但歎息也一起傳了出來。
強大,卻醜陋。
但庫·丘林並不怎麼在乎。
「所以你們是以為你們吃定我了?」他強撐著緩緩站了起來,嘴角帶著一絲鮮血,但笑容卻愈發狂氣,一嘴銳利的牙齒猙獰無比,眼睛透過煙塵死死的鎖在了項安和阿爾托莉雅的身上,「我可還沒退場呢。」
「好不容易遇到了這麼有意思的對手,好不容易能像這樣痛快的廝殺一番——」
「而你們卻在這裡嘗試和我講道理?」
「以我berserker的腦子都覺得你們是瘋了啊!」
乒——
黑紅色的長槍被庫·丘林握在手中,猛地杵在地上。
「什麼王道,什麼資格,老子在乎的可不是這些東西。」
「我在這見鬼的美利堅當這個狂王的原因隻有一個。」
長槍向前一指,直指項安,庫·丘林獰笑著說道。
「那就是梅芙......想讓我當這個王。」
咻——
轟!!!
手榴彈再次在庫·丘林的臉前炸開,逼得庫丘林不得不抬起雙臂抵抗手榴彈的衝擊力,但他的腳,卻一絲一毫都沒有移動過。
梅芙躺在庫丘林的身後,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庫·丘林,眼中並沒有淚水,隻是在思考著什麼。
她現在感覺——很棒。
真的很棒。
即便是在這個特異點享受了如此之長的時間,她都覺得這些所謂暢快的時光,沒有剛剛的這一瞬更讓她感到美妙。
哪怕她此時此刻的右半邊身子近乎碎裂,被壓在斷牆碎石之下,奄奄一息。
就算是虛假的東西,隻要他存在,那就足以讓人滿足。
就像是這個虛假的庫·丘林一樣。
「我的王,我的小庫......」她癡迷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似乎想要去觸摸庫·丘林。
不過梅芙自己心裡也清楚,自己大概是,摸不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能和小庫在一起,居然僅僅這種程度就是極限了嗎......」
她感受著體內聖杯的波動,喃喃說道。
小聖杯不是大聖杯,遠不是萬能的,更何況這聖杯她已經是使用過度的狀態。
她是個會用聖杯的人,但也是個做不到完全使用聖杯的人。
聖杯在一個會使用,又能完全使用的人手裡,能夠做到的事情,比梅芙要多出太多了,就比如倫敦特異點的阿德羅鬆·法爾高,聖杯在他的手中,甚至能夠將整個倫敦都變成自己的所有物,隨意玩弄,如果不是他太過於急切的想要和自己的家人團圓,從而被迦勒底,抓住破綻逼出魔神柱巴巴妥斯,恐怕迦勒底會在倫敦遇到更大的麻煩。….
雖然什麼麻煩都比不過最後突然出現的那一頭best就是了......
聖杯從梅芙的胸口出現,緩緩上浮,移動到了梅芙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