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王應該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安諾卿,而以她對您的了解,絕對會知曉你存在於這個特異點,而且並非她所召喚這件事的意義所在。”
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賓度就睜開了眼睛,看著那個靜坐著沉思的白騎士,說到。
“嗯。”
安諾隻是點了點頭。
獅子王,這毫無疑問是一個親切而陌生的稱呼。
不列顛向來是以獅子作為自己的象征,每一代不列顛王,都被稱呼為不列顛的雄獅,亞瑟也不例外。
但是沒有說具體的那一代王,有被稱呼過所謂的“獅子王”。
聖都既然已經知道了安諾的存在,就絕對會做出相對應的反應,從之前獅子王肅清不站在自己身側的騎士,以及派出獅子王圓桌騎士去殺死不願意歸於聖都的難民這兩點來看,她對與自己不同的聲音,好像忍耐程度相當之低。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是因為怕麻煩?還是說隻是單純的在漫長歲月之中變得孤僻?
還有,那聖拔又是什麼意思?
想不通,想不明白。
一切事情,隻有等到聖都,才能夠一探究竟。
但是
安諾側過了臉,看向了大坑的底部,依舊在睡眠之中的難民們。
如果將這些難民放在這裡不管.
實際上,他心裡知道,在整個世界麵前,這幾十個難民,其實算不上什麼。
如果耽誤了時間,沒有及時阻止那所謂的聖拔,讓這個特異點繼續發酵下去,很有可能整個人類史都會受到影響,這些難民相對於安諾此行的目的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麼。
但是安諾不打算放下這些難民不管。
或許是身為騎士的責任心吧,讓安諾絕對無法放下這些難民不管。
或許是愚善,但若是真的對這些難民不管不顧,那安諾,就算不上安諾了。
“安諾卿是在擔心他們嗎?”賓度用雙手把自己挪到了安諾的身邊,和他一起看著坑底的難民。
“他們是因為崔斯坦,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安諾點了點頭,“在遇到你們之前,我解放寶具,正是為了對付崔斯坦而解放的。”
“原本以為十字軍會成為他們的威脅,結果獅子王在解決了十字軍之後,卻成為了新的夢魘,他們是一群可憐的人.”
“他們之前,應該是有一騎從者在護衛他們的,但已經被崔斯坦.聽他們的描述,應該是山之民一方,名為‘哈桑·薩巴赫’的從者,賓度卿,你們了解山之民嗎?”安諾看向賓度問道。
“這個.不太清楚。”賓度皺著眉搖了搖頭,“我帶著貝狄威爾和帕西瓦爾逃出來之後,就一直因為我的雙腿拖累著他們的步伐,我們了解的東西並不多。”
“這樣嗎”
“如果知道方向的話,我可以負責護送他們去山之民那邊。”帕西瓦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安諾的身邊,站在安諾的身側,歎息著說到。
“我也可以一起,雖然暫時隻有一隻手臂,但我當初也是隻用一隻手臂,就坐上了圓桌的席位的。”貝狄威爾也來了,看著坑底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