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盾,作為一件兵器,他們能夠擋下很多神明的攻擊,但主神級彆的攻擊,想要擋下來......還是有些太過勉強了。
不過,如果僅僅因為這種程度就否定他們的話,也會有些可笑。南舍隻是一介寂寂無名的水泉女神,實力比起原本庫爾加盧和加拉圖盧的造主,也是她的父神恩琪比起來,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安那努和恩奇都,更是空有技巧而沒有權限,所能做的,隻不過是一些簡簡單單的修飾而已。
最終造成的結果,便是這個樣子。如果南舍的實力能夠更強一些,或許庫爾加盧和加拉圖盧的實力也會更強一些,但沒有如果,這便是當下最好的結果了。
“莎姆哈特,和阿德卡特,庫爾加盧和加拉圖盧一起,幫本王守好本王的城邦。”吉爾加美什站了起來,對著依舊坐在旁邊,低著頭沉默不語的莎姆哈特說道。
“安那努,恩奇都,我們去找西杜麗和盧斯蘭把。”
“還有南舍神,麻煩你給我等引路了。”他對著南舍輕輕頷首。南舍剛從鼻青臉腫的美人安那努身上爬起來,就看見吉爾加美什對自己點頭致意,眼神複雜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我會帶你們前往埃利都,麵見我的父神的。”她這樣說道。
“麻煩您了。”
“我們走吧。”說完,吉爾加美什就率先走出了神殿之中。安那努想跟上吉爾加美什,但腳步還有些停頓的樣子,和恩奇都對視了一眼,一起輕輕點頭,然後轉過了身來,走到了莎姆哈特的身邊。
莎姆哈特終究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放棄了自己的神,放棄了自己的信仰,也放棄了自己生而為人是二十年以來的所有意義。
她從擁有記憶以來,她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存在於烏魯克的意義便是
“將自己奉獻給神”,無論是靈魂,還是**,甚至於整個人生的意義,都是如此。
然而就在剛剛,烏魯克的王吉爾加美什,卻用一種近乎殘忍的方式,將她和她擁有的一切都切割開來,讓她的靈魂變得血淋漓的。
她癱坐在地上,靠在王座上,雙眼無神,身體仿佛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樣子。
“恩奇都......”
“安那努......”她沒有抬頭,聲音中帶著悲愴,眼睛中倒映著那美好的,潔白的腳,卻仿佛相隔千裡,無法被觸碰一樣。
“為什麼......人......一定要做出選擇......才能生存下去呢......?”她的聲音之中帶著死意。
她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了,兩個手都被握住了,被不同的手握住了。但她無動於衷,她隻能從那手上感受到冰涼。
“我們並不會為吉爾的所作所為開脫什麼,莎姆哈特。”恩奇都的眼眸垂下,將自己的手向前伸去,摟住了莎姆哈特的另一側腰肢,
“但請您振作起來,憑借您的堅強和睿智。”
“您是一位強大的人,不應該就這樣倒下。”安那努做出了和恩奇都一樣的動作,但是是在另一側,
“做出選擇與否並不代表著生存的高度,隻是在決定你是否能夠生存。”兩人一人一側,在莎姆哈特的耳邊輕聲說道,讓莎姆哈特的身體輕輕顫動。
“反正你們說這話......也是為了吉爾加美什吧。”莎姆哈特的聲音輕輕顫抖,卻帶著無比明顯的冷意,拒之千裡之外。
“不,這是為了將知性給予我們的你。”恩奇都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