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難道是夜家的人乾的?”
林風一笑,“你為何如此認為?”
“這個人穿著跟官兵不一樣,而且他不是被弓箭所殺,是死於劍下,而這些官兵都是用的刀劍。還有木牌上寫著夜字,是不是就是代表夜家身份的令牌。”
“青衣,沒想到你沒出過山穀,卻能在細節上發現問題。”
青衣一聽林風誇她,俏臉綻放起動人的笑容,“林大哥,彆忘了你給我講過包公案和狄仁傑斷案傳奇,我從中學到了一些斷案的手段,剛才我說的對不對?”
“不管對不對,你的想法已經跟很多人看到現場的想法相同,所以這就很了不起了。”
青衣說道:“林大哥的意思是我說的不對?”
林風說道:“表麵上是對的,但是有疑點。”
“林大哥,有什麼疑點?”
“既然是劫囚,劫完了囚犯為何不把同夥的屍首帶回去?”
青衣說道:“是忘了嗎?”
“能埋伏在此殺死全部官兵,一定有周密的計劃和安排,不可能把死去的同伴屍體留在這裡,而且死屍還手裡拿著夜家的令牌,這不是故意告訴彆人,劫囚的是夜家的人嗎?還有……”
“還有疑點?”青衣驚訝道。
“是的,這個人比之其他死人麵色僵硬,身上插的劍上的血跡不多,剛被劍殺死怎麼可能流這麼少的血,這說明此人很可能早已經死了。”
“早已經死了?林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故意劫囚,然後嫁禍夜家。”
青衣很疑惑,“夜家還用嫁禍嗎?不是都準備押送宋國國都了?”
“這些囚犯身上並沒有傷痕,昨晚他們抄華夏錢莊時也不敢胡來,見關門回去告訴知府後今天一早才又去查封。可見夜家應該並沒有完全的定罪,也或者夜家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地方上的官還不太敢惹夜家。
不過如果多製造幾個像這樣的劫囚事件,偽造了夜家劫囚的證據的話,那麼夜家的罪行就會加大坐實,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給夜家定罪了。”
青衣點點臻首,說道:“可既然是夜家的人被劫了,有人還會懷疑到夜家頭上啊。”
“我們毀掉證據。”林風說道:“隻要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應該也不敢定夜家的罪。”
“林大哥,好像有人來了。”
“我們藏起來。”林風立刻抱起那個屍體,帶著青衣隱藏在路邊的荊棘叢中。
不一會兒,果然又來了一隊官兵。
“張都監,囚車被劫了,李都監他們都死了!”一個官兵驚呼。
張都監從馬上躍下,前前後後地轉了一圈,臉上露出濃濃的疑惑之色,“劫囚車的人很可能跟夜家有關係,我們把屍體都運回去,讓驗屍官和仵作好好的檢查一下!”
“是!”
一眾官兵把屍體放到囚車上。
“你們先回去,我再看看現場。”
他們走後,張都監喃喃說道:“這幫人是怎麼回事?說好的證據呢?”
“證據在這呢。”
張都監聞聲朝著荊棘叢看去,突然覺得小腿一麻,然後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林風和青衣跳了出來。
林風說道:“這個張都監來得這麼快,顯然就是他們的內應,他應該知道會有一個偽造的夜家人的屍體證據。”
“林大哥,那把他弄醒問問如何?”
“不,我們帶著他和這個屍體立刻去宋國都城交給夜家的人。”
“可我們帶著兩個人太顯眼了吧。”
“路過縣城時,我買輛馬車,把他們放在馬車上,我們要儘快去平興城。”
楚都,萬海奇珍閣後院。
“師姐,我來了。”
正在撫琴的女人冷哼一聲,“你怎麼還沒走?”
“事情還沒有辦完,我為何要走?”
“沒辦完也不要來找我了,我現在名叫葉嵐,是奇珍閣的掌櫃,你來這裡被有心之人知道,恐怕會暴露我的隱藏身份。”
“又沒人知道我是誰?能暴露你什麼身份?”
葉嵐淡淡說道:“在楚都一開始也沒人知道我,後來不一樣暴露了。”
白衣男子笑道:“師姐你太多慮了。”
“總之你既然不告訴我你來楚都的目的是什麼,你也彆來我奇珍閣,我們各自有各自的任務,不要互相乾擾。”
白衣男子笑道:“我來告訴你我剛剛接到的一個任務。”
“聖主既然說要保密,你就不要告訴我了。”
“不,此事聖主就是要讓你完成。”
葉嵐疑惑道:“什麼意思?”
“聖主讓我儘快趕回陳國,他說陳國很可能再次發生內戰。楚都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也是提前告訴你,估計很快護法就會來給你傳達聖主的任務。”
“那你說吧。”
“調查一個名叫陳瑾汐的女人。”
“陳瑾汐?這個女人跟你的任務是不是有關係?”葉嵐問道。
白衣男子搖搖折扇,“話又回到那天我們說的事情,就是關於鎮南王的事情。聖主說鎮南王其實還有一個妻子,不過在二十多年前失蹤了。”
葉嵐點點頭,“我知道,就是當年援助大楚打大夏國的那個大將軍陳天揚的女兒,鎮南王林雲當時因為屢獲奇功受到陳天揚賞識提拔後,把自己的女兒也嫁給了她,那個女兒就是陳瑾汐。
我們談過鎮南王的第一次慘敗大概發生在二十四年前,當時他不但軍隊慘敗,他所在的陳國南部落月山脈的根據地也受到了攻擊,他的妻子陳瑾汐就是那次失蹤的,隻不過都傳言她已經死了。你剛才說這話的意思是他妻子沒死,而是逃到了大楚?”
“這是聖主說的,他說隻要找到了陳瑾汐,就可以跟鎮南王好好的談談,鎮南王雖然後來又娶了陳國樓家的大小姐,但陳瑾汐在他心中的地位是誰都沒辦法取代的。所以,隻要找到陳瑾汐,鎮南王很可能會跟我們合作。”
葉嵐恍然,“原來你在陳國的目的是鎮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