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擺平?
林遊思索了一瞬,便意識到對方在說些什麼,淡淡道「這就無需你操心了。」
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語氣,罪心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有你出馬,那些人界決鬥者如何能掀得起什麼大浪,可笑那麼多人火急火燎,不過是死了一群廢物,就真把那幾個人界決鬥者當盤菜了。」
「你還有事?」
林遊瞥了對方一眼。
罪心遲疑了片刻,苦口婆心道「罪源,我還是希望你能勸勸罪祖,再不施加"罪論",我們還如何更上一層樓?」
「就算你現在已經夠強,可難道你想就此止步不前嗎?」
「況且罪真已經走了,我們作為他的子嗣,要眼睜睜看著罪祖沉浸在過去的悲痛中不可自拔麼?」
罪真?
林遊很是意外,會從對方口中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
早在死鬥時林遊便殺了罪真,在那後便有想過,自己算是惹到了罪真實龍。
但並未太放在心上。
一方麵林遊本就不懼威脅與麻煩。
另一方麵,當時也完全不認為罪真實龍能威脅到自己。
並非對方不夠強。
恰恰是對方太強了,和自己在層次上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人在罪域,還能殺到人界來找自己麻煩不成?
哪裡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出現在了罪域。
隻得感歎。
有時候天賦太高也是一種困擾。
不過來到罪域後,發覺罪真實龍的血脈竟是這般眾多,哪怕知道罪真得寵,卻也不認為對方會惦記到現在。
就是惦記,也不會太明顯的表現出來。
不曾想,罪真在罪真實龍心中的地位竟然到了這般程度。
林遊不由想到罪真臉上的兩道閃電疤痕。
不論是罪極,還是之後遇見的罪源、罪心,他們臉上都有著相同的閃電疤痕,可那都僅僅是一道。
唯有罪真是兩道。
這疤痕的象征意義,也許比自己預想中更重大。
「罪源,此事還請你一定要重視。」
見林遊沉默不語,罪心無比焦急道「我們若無法變得更強,就無法更好的去應對那些人界決鬥者,他們雖弱小,但在修行一道卻萬分刻苦,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精進實力,你想目睹他們追上我們的腳步麼?」
「還是說,你要讓罪祖一人抗住所有壓力?」
罪心聲音變得激烈,「罪祖再強,人界卻也存在真正的頂級強者,就說那張澤,光是他一人,便要牽扯罪祖大量精力,我們不該為罪祖分擔壓力,排憂解難麼?」
這一次,林遊眼中閃過思索之色,似乎在認真的思考罪心這個問題。
見狀,罪心心頭頓時一喜,再次道「現在正是罪祖最艱難的時刻,不僅因為至親的離去而飽嘗精神上的苦痛,還不時被那些人界決鬥者侵擾,人界那些決鬥者也一定早就意識到罪祖的狀態不對,所以行事愈發囂張,這不,都敢直接來王殿殺人了,簡直可惡!」
「你想為此做些什麼?」
林遊偏頭看向他。
罪心頓時點頭,「那是自然,不過……」
話鋒一轉,又道「無風難起萬丈之波,如果罪祖不施以罪論,我們的一切努力終將成為徒勞。」
林遊沉默片刻,淡淡道「就像你說,我們需要一些必要條件,而這條件,還需要一些方法來創造,跟我來。」
話罷,閃身而動。
罪心一怔,眼底浮現出難以置信,
但緊接著便是狂喜。
自己竟然說動了罪源這頭強驢?
急忙跟上,二人很快出了王殿。
高空中,林遊再次道「我們需要放緩許多速度,我在做一些隱蔽的準備,這對我們達成目的是必要的。」
「不礙事,不礙事,慢慢來,一切以大局為重。」
罪心急忙出聲。
罪源同意勸說罪祖施加罪論,並為此做出準備,這實在是超乎預料。
他可是做好了持久戰到底的準備,隻希望有一天真能說動罪源。
沒想到幸福來的這麼突然。
想必是那些人界決鬥者的蟄伏撼動了罪源的一些想法。
自己還真得感謝他們!
罪心美滋滋的想著。
不知不覺間,跟著林遊到了一處王殿。
罪心有些詫異道「此地是誰的王殿?」
「這裡有一些人界決鬥者的殘留物要處理,將這些處理乾淨,這需要你的力量協助。」
林遊沒解釋,而是談及眼前要做的事。
罪心大笑道「你我二人合力,一些殘留物清理起來還不手到擒來?」
說著,目光環視四周,有些困惑道「不過說起來這王殿為何這般安靜?人都死光了不成?」
「活口不多,活下來的人也沒敢繼續滯留。」
林遊淡淡說了句。
「這樣啊。」
罪心也不在意,不過是一處偏門王殿,管他是誰,死了就死了吧。
罪祖重施罪論才至關重要!
想到這,罪心立刻道「你說的那殘留物在哪,為何我沒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