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哥是個人物,老夫就直說了?”
“師爺請講。”
“同僚們說,你要開礦?”
“準確的說,我想做煤餅生意,取代木柴、木炭。而開礦隻是順帶的。”
煤餅是蟬,煤礦是螳螂,把蘇州府拉下水才是那隻黃雀,然而。
胡師爺見李鬱很謹慎的避開了開礦這個說辭,笑了。
他這一雙眸子,見慣了官場規則,知道開礦是個敏感事。
“這樁生意倒是很新奇,有賺頭嗎?”
“師爺,嗎這個字可以去掉。”
“府衙六房三班頭目都成了你的股東,但是,府尊大人的態度你想過嗎?”
李鬱笑而不語,端起茶碗:
“會答應的,說不定還會大力支持。”
“老夫帶了500兩銀子,都投了。”
“你就等著分紅吧。”
李鬱把他送到了堡外,看著這老家夥的眼神一直在三棱形觀景樓上打轉。
“這是何物?為何如此醜陋?”
在一旁跟隨的範京沒憋住,笑了。
李鬱抽搐了一下嘴角,解釋道:
“這是登高欣賞風景的小樓。”
“為何隻有三麵牆?”
“少砌一麵牆,省!”
……
胡師爺大笑著離開了,覺得李鬱的審美有問題。
而範京,也擔心的問道:
“軍師,西山煤礦那生意,會不會有麻煩?”
“怕了?”
“倒也不是,咱們收了一府三縣大小幾十個官吏的投資,若是這項目被砍了,怕是這些人會瘋狂報複我們。”
“如果到那一天,我會搶先下手。”
李鬱說的很認真,這真不是開玩笑。
不過,在那之前,他會全力協助白蓮教把蘇州府攪個天翻地覆。
我若不能安生,那誰都彆想好過。
我若死了,還要這繁華乾嘛?
西山,在府城的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