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朝廷兵部公文到了江南提督府,提督大人自然會給你下達軍令。”
“回去後整肅兵船,爭取一股蕩平太湖眾匪,屆時本官會保舉你前程。”
“末將遵命,謝大人厚愛。”
從二品的副將,在從四品的知府麵前,是矮一頭的。
文貴武賤,明清都是如此。
在口頭達成一致後,宴席也就進入了尾聲。
眾人隻當是馬忠義為了刷軍功,做給朝廷看。
剿匪嘛,老生常談。
隻要錢糧到位,官兵入湖,斬獲肯定有,隻不過多少而已。
水匪就是一幫窮哈哈漁民,江洋大盜。
遇到大股官兵進剿,頭目們都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
最後扔下老巢,還有一些殘兵敗將,倒黴鬼,卷走金銀細軟,遠走高飛。
過些年,又回來了。
反反複複,這套遊戲玩了一百年了。
震澤縣,在太湖的東側。
水匪們購買生活必需品,還有銷贓,都必須上岸。
這一切,都需要陸上地頭蛇的配合。
所以,震澤知縣隻要多方打聽,就能知道水紡一些大致情況。
……
蘇州府昆山縣。
劉路一行三人,終於到家了。
7年前,他如同喪家之犬,踏上了流放之路。
7年後,他衣錦還鄉了。
劉路騎在馬背上,背挺得筆直。
身穿錦袍,手戴玉扳指,官靴擦的鋥亮。
強忍著激動,打馬走到院子。
劉家的大門敞開,院子裡擺了六桌酒席,竟是劉老太爺的60壽誕。
吃席的賓客都放下了筷子,直愣愣的往自己瞧來。
心想,這踏馬誰呀?
“官爺,您是?”
“比巴拉劉路。”
劉家老太爺一臉呆滯,聽不懂。
他是真的沒有認出來這是自己的兒子。
“官爺,您找誰?”
“爹,我是劉路啊。”
“哎呀,真是劉路啊。他娘的,差點讓老子看走了眼。”
劉老太爺笑的菊花盛開,瞅著兒子。
“兒子,你鼻子底下這是咋回事?”
“爹,你不懂。這叫滿大人八字胡,賊講究。對了,我現在入了旗籍了。”
“啥意思?”
“我現在是旗人了,抬旗了。”劉路擦了擦手,表情傲然。
這話一出,效果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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