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提拔桑無相作太上長老,雲霄宗上上下下一下子炸開了鍋,鬨不清宗主這是發了哪門子瘋,把一個武功低下、向來不被重視的外門長老提升到如此炫目的位置。
一些人懷著複雜的心情前往桑無相的茅廬表示祝賀,一方麵是試探他的態度,另一方麵是打探些對自己有用的消息,可是桑無相麵對他們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讓他們的打算通通落了空。
幾大長老心情最為複雜,或者說,最為焦慮。
按照慣常的做法,提拔太上長老這麼大的事情,宗主是應該召集長老們開會商量的,可是這回不但沒跟長老們商量,而且這麼快就作了決定,宗主這是哪根筋搭錯了莫非經過與元破山的生死之戰,宗主對自己的武功修為有了更大的自信,連行事也變得比以前霸道了
縱使能夠用霸道行徑來解釋,可是這也霸道得忒沒道理呀!放眼整個宗門,除了宗主之外,武功修為最高、威望也最高的,還不是幾大長老那桑無相跟長老們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上不得台盤的,憑什麼一躍而位居眾人之上,坐到了太上長老的交椅上
這到底還有沒有天理!
長老們憤憤不平,可是一時之間也琢磨不出什麼公開反對的理由。
專諸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諸位,宗主這麼做,我看也有一定道理。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那元破山進山尋仇,本來正是我們幾個長老大顯神威的機緣,可是大敵當前我們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反倒是平時不吭不哈的桑無相出了一把苦力。宗主興許是對我們幾個失望了,這才把桑無相那家夥提拔起來,順便向大家傳遞一個信號,那就是關鍵時刻誰能頂上去,誰就可以占據更好的位置。”
專諸這番話,激起了眾人的羞愧之心,就連最為憤憤不平的大長老乾元,此刻也是啞口無言。
唉,技不如人倒也不算什麼,料定了元破山穩操勝券、關鍵時刻不能衝上去維護宗門榮譽,這才是自己最大的短板啊!長此以往,自己這大長老的位置,遲早會保不住!想到這裡,乾元默默地起身離去,再也沒有了去找宗主理論一番的興致。其他人見狀,也隻好作鳥獸散。
宮殿內,燕陽對宗門長老的心理躁動一無所知,確定了太上長老的事情之後,由於仍然感到勞累,便坐在搖椅上沉沉睡去了。醒來之後,發現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身破爛的衣服,於是決定先洗個澡,找身乾淨衣服換上。
坐在浴缸裡,經過溫水的沐浴,燕陽這才感到有些放鬆。在此過程中,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蟄羅雀在跟自己易體之前,皮膚似乎已經被元破山的罡風掌力腐蝕得不成樣子,可是自己現在的皮膚怎麼這麼完好無損呢那罡風的侵蝕之力既然能夠腐蝕蟄羅雀的皮膚、血肉,也決然能侵蝕自己的呀,怎麼自己身上全然不存在被侵蝕的跡象這可真是奇怪了!
納罕之後,燕陽不由在自己身體上撫摸起來,似乎要檢查有沒有被罡風掌力侵蝕的痕跡。恰在此時,隻聽房門吱呀一聲響,隨即閃進一道靚麗的身影。
燕陽轉身望去,卻是柳瑤姬。
“我在洗澡呢,你進來乾什麼”燕陽問道。
“宗主,弟子在你房間裡找到一些丹藥,料想你休息過後修煉之時用得著,就順手送過來了。”柳瑤姬態度原本嫵媚,此刻更是故作嬌癡,聲音甜潤得有些發膩。
“嗯,放著吧,等我沐浴更衣後服用。”
“我看宗主還是現在服用了吧。你昨日經曆了一場生死之戰,肯定消耗巨大,需要儘快服用丹藥恢複體力呀。你戰勝了號稱武林第一的元破山,從今天起,你就是武林第一,你的身體狀況如何不僅關乎我們雲霄宗,而且關乎整個武林興衰,可是一點都大意不得呢。”
燕陽聽柳瑤姬這麼吹捧他,內心雖有些許彆扭,也有些許得意,不願拂了她的意,隻好順水推舟道:“也好,那我現在就服用了吧。”
服用了丹藥,燕陽見柳瑤姬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鬨不清她這是要唱哪一出,於是說道:“瑤姬呀,我在洗澡呢。這麼赤身**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