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熊二、熊三交給靈獸看管起來,燕陽迅疾召來桑無相,商討對策,決定以宗門長老、供奉為骨乾,適量吸收核心弟子,組成征討戰隊,前去支援被元破山、佝僂怪襲擾的武林宗門。
桑無相擔憂道:“這麼做的話,我雲霄宗就成了空門,倘若有外敵襲擾,將何以應對”
燕陽笑道:“元破山、明殺門先後在這裡折戟,短期內恐怕不敢來犯了。對付一般的敵人,那些靈獸綽綽有餘,太上長老不要過分擔心。”
桑無相頷首:“嗯,那的確是一支奇兵,關鍵時刻用得上。對了,那些前來鬨事的,你把他們關在了哪裡”
燕陽應道:“那些憊賴家夥,自有靈獸們看管、處置,相信吃過此番苦頭,他們再也不敢生事了。您老人家儘快跟一乾長老、供奉通氣,組建征討戰隊,這件事不能拖。”
桑無相答應下來,起身離去。
柳瑤姬旋即進來,手裡拿著一個拜帖。
燕陽看罷拜帖,不由一愣。
這是雲霄城主事費禕派人送來的,道是明日前來拜山,有事相商。
江湖上曆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官府不乾預武林事務,武林也不乾擾官府,兩者之間基本上是井水河水兩不相犯,而今掌管雲霄城的費禕卻主動求見,究是何意
燕陽猜測不透,又不好輕易拒絕,隻好命人回帖,歡迎費禕來訪。
翌日近午時分,費禕坐著官轎蒞臨雲霄宗。許是為了顯示對雲霄宗的尊重,他並沒有安排鳴鑼開道那樣的陣仗,也沒有規模龐大的鹵簿隨行,而是僅僅帶著幾個隨從,悄悄進山。
雙方分賓主坐定,費禕先是稱頌雲霄宗人才濟濟、宗主武功超群,發展前景不可限量。燕陽也不免讚揚費禕治理有方,雲霄城生民安居樂業,一派繁榮景象。
說完這些套話,燕陽等待費禕轉入正題。一個城主,不會沒來由地專程拜訪武林宗門,除非閒得無聊。
無奈費禕卻總是支支吾吾地顧左右而言他,似乎不願切入主題。
燕陽見狀,隻好主動發問:“城主駕臨雲霄宗,我雲霄宗自然有些蓬蓽生輝。不過,城主日理萬機,於百忙之中撥冗前來,必定不是純粹為了跟燕某敘敘友情這麼簡單吧”
“這個——”費禕欲言又止,露出為難的樣子,須臾方道,“倘若宗主不問,費某無論如何開不了這個口。既然宗主問起,費某不開口都不行啦,哈哈!”
打個哈哈之後,費禕說道:“據費某所知,貴宗大長老乾元,乃是本城人士,宗主清理門戶、殺了乾元,那也是武林事務,原本跟費某無關。隻是,近日乾元一些親屬輪番在衙門前喊冤,道是他們的親人來貴宗討要公道,竟自有來無回,請求官府過問。據費某了解,那些失蹤人口足有四五十人,不是小數目,費某本欲派人前來問詢,又怕他們衝撞了宗主,隻好親自前來啦。”
燕陽收起笑臉,說道:“這麼說,城主是向燕某興師問罪來了”
費禕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宗主切莫誤會!費某既然關注起此事,自然要了解一下它的前因後果。據屬下所言,乾元那些親屬尋常乾了不少壞事,費某身為城主,還到不得為壞人撐腰的地步。而正因為費某身為城主,又不能對這麼多人口無故失蹤不管不問,履行職責罷了,尙請宗主鑒諒!”
“嗯,這麼說,我大概明白城主的來意了!”燕陽微微頷首,“不過,那些人並非失蹤,而是在我雲霄宗修習。”
“什麼,他們在貴宗修習”費禕很是錯愕,眼珠子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