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燕陽於其他人修習之際,帶著顧晚晴在山下遊玩。附近的農人有些已知道他的身份,見到他之後紛紛駐足問安,燕陽一一回應著,不時跟他們攀談一番。
近午時分,二人準備上山與眾人一起吃午飯。轉身之際,卻聽有人喊道:“燕宗主!是燕宗主嗎”
燕陽循聲望去,但見不遠處走來一老一少兩個人,頭上都戴著鬥笠,看不清麵目。來得近了,二人摘下鬥笠,燕陽赫然發現他們乃是雲霄宗執事虞大海和夏霓裳。
夏霓裳早前曾經跟隨燕陽等人,後來趁燕陽不在的時候被桑無相送回宗門,而今再次現身,倒讓燕陽沒想到。
虞大海神情甚為激動,一把抓住燕陽的手,眼含熱淚,哽咽著說道:“宗主,屬下終於找到您了!”
一旁的夏霓裳也開始落淚。
燕陽大為詫異,問道:“大海,你不在雲霄宗執掌宗門,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虞大海抽回手,抹抹眼淚,說道:“宗主,屬下曆儘千辛萬苦四處找您,實在是迫不得已呀!目下的雲霄宗,已經被蟄羅雀那個惡賊顛覆,屬下帶領一乾人抗爭,終是打不過他,隻得帶著霓裳出走,指望找到您以後再做區處。”
“嗯蟄羅雀顛覆了雲霄宗他哪來的本事哪來的膽子”燕陽聞言大怒,“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宗主您看,屬下還被那惡賊打傷了。”虞大海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展示胳膊上的傷痕。
燕陽點點頭:“本座萬沒想到,聯絡四方豪傑匡正皇室、澄清乾坤的大業剛開了個好頭,自家後院竟然起了火!蟄羅雀那個該死的家夥,倒也會挑時候。此前他功力儘失,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提升到什麼水平大海,你已是聖元兩層境修為,難道說那蟄羅雀已經超越了聖元兩層境不成”
虞大海:“宗主,依照屬下判斷,那個惡賊已是聖元兩層境修為。一開始屬下也是如宗主這般想,沒把他放在眼裡,可是打過之後才知道他的真實修為。”
燕陽道:“縱使修為超越了你,他孤身一人,連個幫襯都沒有,如何顛覆得了我偌大的雲霄宗”
虞大海苦笑著:“宗主不知,那蟄羅雀一到雲霄宗,就開始打苦情牌,聲稱他一向被宗主您壓榨,並且謊稱您已然仙逝於鎮元山。他本來就是雲霄宗弟子,加上苦情牌打得到位,引起了許多人的同情。”
燕陽頷首:“那個家夥賊心不死、心機深沉,此番混淆視聽、渾水摸魚的功夫做得到位,一些人受了蒙蔽倒也不足為怪。”
虞大海道:“屬下也是這麼想,可對他謊稱您仙逝一說總是不敢相信,因此帶著霓裳前來,看看實情到底如何。”
燕陽看看虞大海和夏霓裳,說道:“你們辛苦了,先跟本座上山吧。”說著,轉身向山上行走。
虞大海答應著,邁步跟隨。夏霓裳看到顧晚晴跟燕陽很是親昵,不由腹誹起來:好你個風流不羈的家夥,這麼快就尋了一個美貌情侶,簡直是樂不思蜀了呀!作為宗主,全部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不後院起火才怪!
顧晚晴似乎因了夏霓裳的出現,跟燕陽越發親昵起來,一路挽著他的胳膊喁喁私語,並且不時將自己那柔美的身軀跟燕陽的身體碰觸,看得夏霓裳眼裡冒火。更為可氣的是,顧晚晴好像猜到了夏霓裳的心思,每每回頭向她拋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四人來到山頂。
燕陽將桑無相、專諸和耿新峰召集到起居室,讓虞大海將蟄羅雀顛覆雲霄宗的事體講述一遍,而後商議對策。專諸、耿新峰態度堅決,提議燕陽帶領群雄迅疾回宗,殺蟄羅雀一個措手不及,並且將依附蟄羅雀的宗中弟子一並鏟除。
燕陽搖頭說道:“宗門事小,匡正事大,我雲霄宗內部的事情,不必驚動諸位豪傑,那樣做了,倒顯得我雲霄宗沒什麼能為了。自家的事情,還是依靠自家的力量處置為好。”
聽罷燕陽這番話,專諸、耿新峰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倒沒什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