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品上看,柳瑤姬喜歡趨炎附勢,不是個本分的女人,可是這一品德上的瑕疵並非柳瑤姬所獨有,世間很多人都有這個毛病,如果不是玩得忒過火,倒也不是無可救藥。除此之外,這個女人還有點好色,燕陽相信她隻要成了家,這個問題自然而然就會解決。恰好因新晉聖元三層境而被提拔為內門長老的虞大海喪偶不久,或有意續弦,燕陽因此打算為他們二人說合。
虞大海確有續弦的盤算,不過當燕陽提到柳瑤姬的時候,他卻有些躊躇,蓋因柳瑤姬由於攀附蟄羅雀,名聲已經臭了,現在宗門中的一些人總是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的,另有一些人以為她人儘可夫、常於夜深人靜之時潛入她的居所欲行非禮之事。虞大海身為聖元三層境武者,又代為執掌宗門,顧及自身清譽,內心深處不太情願與一個背後讓人戳脊梁骨的女人為伍。
燕陽耐心地跟虞大海分析柳瑤姬淪落到現在這個田地的緣由,剖析女人的本性,並嚴肅地指出宗門負責人挽救失足弟子的重大責任,話講得極其透徹。虞大海考慮半晌,把心一橫,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回頭再跟柳瑤姬談,那就順利得多了。柳瑤姬十分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一度考慮過退出宗門,對慘淡地度過一生早就有所意料,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而今聽燕陽撮合她跟虞大海婚配,哪還不曉得燕陽是要拯救她,由不得珠淚滾滾,抽咽著答應了。
完成這件事情,燕陽又著手傳授宗門弟子一些功法、武技,並請風飛揚和顧晚晴也參與其中。弟子們認真參悟,勤懇修習,宗門處處都有舞槍弄棒的身影,氣象由此大振。
是日,燕陽、風飛揚、顧晚晴傳授罷功法,在雲霄宮品茗閒聊,卻見執事弟子稟報,道是碧雲宗有人前來拜山。
燕陽說道:“那碧雲宗距我雲霄宗千裡之遙,平日素無往來,本座連它的掌門是誰都不知道,他們無故前來,為著何事”
執事弟子答道:“屬下問了,那前來拜山的三個人隻是說要跟宗主敘敘同僚之誼,並無其他意思。”
“敘敘同僚之誼”燕陽站起身來,自言自語道:“武林之人,乃是同道,並非同僚,這同僚之誼出處何在”
顧晚晴笑道:“燕宗主能耐通天,事業輝煌,都快把大天捅破了,說不定人家心生仰慕,要投入您的麾下呢,嘻嘻!”
“豈有此理!”燕陽知道顧晚晴這是開玩笑,但是武林同道之間的相互尊重不可褻瀆,所以急忙打住,轉而對執事弟子說道:“人家既然來了,咱們也不好拒之門外,你去引他們過來吧!”
執事弟子答應著去了,頓飯工夫之後,帶著三個人前來。
那領頭的方臉闊鼻,身形高大,看上去氣場很大。跟隨的兩個人,一個身形矮小,碩大的頭顱頗為顯眼,另一個則是中等身材,沒什麼明顯的特征。
執事弟子介紹了燕陽之後,那方臉闊鼻者說道:“啊,燕宗主!本座乃碧雲宗宗主戰將。”
燕陽感覺那方臉闊鼻的家夥神情傲慢,說話缺少禮數,心中有些不痛快。更為關鍵的是,他介紹自己是碧雲宗宗主戰將,那麼到底是宗主呢,還是戰將
“宗主,戰將啊,本座明白了,你是碧雲宗宗主座下的一員戰將!”燕陽說道。
那頭顱碩大的家夥開言道:“燕宗主不要誤會,這是我們碧雲宗宗主,姓戰名將,不是什麼宗主座下的戰將!”
燕陽道:“你不早說!要不是有你這番解釋,本座還真是誤會了。嗯,你叫什麼名字”他見戰將傲慢無禮,因而言語之中也不再掉什麼虛文。
大頭見燕陽對他不尊重,先是一怔,而後說道:“本駕忝為碧雲宗長老胡懈牆,人送外號掌上飛。”
燕陽頷首:“嗯,倒也名副其實。螃蟹一般都是在掌上爬,你比螃蟹強,會在掌上飛,有本事,嗬嗬!”扭頭問那個中等身材武者:“你又有什麼能耐”
那武者麵無表情,說道:“本駕戈寒,能耐不大,尋常隻在戰宗主左右效些犬馬之勞罷了。”
寒暄一陣,燕陽帶領他們進入雲霄宮之中的一個偏殿,並命人把虞大海召來,對他說道:“本座還有些急務要處理,你先跟客人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