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觀看一陣,看到兩個隱居大能依然心浮氣躁,燕陽忍不住現身出來,出言譏諷道:“喂,你們兩個老家夥氣息虛浮、心境焦躁,是不是在認真打架”
白如鏡、鬼穀佬聞言,各自虛晃一招,身形退後,齊齊看向燕陽。
這個家夥無論是敵是友,這個時候蹦出來也好,省得令人提心吊膽地提防著、不能全力施為。
白如鏡率先發問:“小子,你究竟是何人,鬼鬼祟祟地躲在這裡意欲何為”
鬼穀佬見白如鏡這般發問,不由有些驚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決然不是自己的人,而不是自己人,便很有可能是白如鏡的人,可是聽白如鏡這麼說,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兩邊不靠。
那麼,他又到底是誰派來的,來此何乾
燕陽大馬金刀地坐在旁邊一塊石頭上,拍拍手笑道:“我是誰不打緊,一個看熱鬨的而已,你們打你們的,我看看熱鬨就好了。”
嗯,一個看熱鬨的世界上熱鬨去處多得是,你看什麼熱鬨不好,偏偏要勞神費力地跑到山頂上來看高手過招莫非不知道其中的厲害,把小命搭上也無所謂
啊,不對,平常人哪有這麼看熱鬨的,其中必定有甚古怪!這個小家夥看似其貌不揚,說不定具有異樣的本事、暗藏著什麼壞心,絕對不是單純看看熱鬨那麼簡單!
二人作為隱居高手,並非不諳世事,豈能讓燕陽那番鬼話糊弄過去
鬼穀佬陰笑道:“年輕人,你知道不知道,看熱鬨有時候也會把自己的小命看沒嘍你要是像先前那般藏頭露尾地隱伏在草木後邊,或許還不至於受到什麼傷害,可是既然肆無忌憚地暴露出來,那就說不準了。”
燕陽笑容不減:“哎呀,老家夥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就不高興了。你知道不知道,看熱鬨的從來不怕局勢大,老子躲在那裡看來看去,卻是沒看出你們這麼打有什麼值得看的熱鬨。生死搏殺不是這麼溫吞的,須得全力以赴,嗯!”
兩個老家夥聞言,當即麵麵相覷——原來人家嫌自己這麼打不過癮,想要自己打得再激烈些,最好是儘快分出個生死!這個小家夥,年紀不大,心地居然恁般歹毒!
人性之惡爆發,哦,不,是爆棚了呀!
二人先是冷冷地盯著燕陽,可瞬間又感到了異樣——這伏魔界隻有相互對立的兩個族群,即道族和魔族,這個小家夥或者是道族人,或者是魔族人,怎麼對在場的兩族大能都不怎麼客氣是他少不更事,還是另有圖謀
想到這一層,二人冷峻的麵色之中不由增添了些許凝重。
用心感知了一下燕陽的氣息,白如鏡沒發現其中有魔族的渾濁氣味,由此認定燕陽是道族小夥,於是好言勸道:“年輕人,這等熱鬨,能不看還是不看為好。你已經看了一陣,也該心滿意足了,看夠了就趕快回家吧,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
燕陽大大咧咧說道:“老頭,你這麼說話可不好,不讓人待見!萬一你失手把那個矬家夥打死了,說不定有人告你謀殺,有我在,好賴還有個證見不是”
這話出口,鬼穀佬明顯感到受了侮辱。他尋機嗅了嗅燕陽的氣息,發現這個年輕人並非魔族中人,於是也就不再客氣,威嚇道:“無知小兒,紅口白牙一碰,就把渾話從肚子裡冒出來了,直沒個深淺!你且等著,待老夫結果了白如鏡,再連你這個小雜種一勺燴!”
“喲嗬,你個老雜種,竟敢開口罵人!”燕陽怒氣勃發,步履蹣跚地撲向鬼穀佬,邊走邊罵,“看老子不把你那張破嘴撕爛!”
看那架勢,渾是個容易被激怒的不會打架的鄉村莽漢。
鬼穀佬見狀,露出自己標誌性的獰笑。
白如鏡生怕燕陽吃虧,喝道:“呔,趕快退下,莫再在此礙事!你須知曉,那鬼穀小兒乃是老夫祭刀之物,到不得你來撕破他的臭嘴!”
二人一唱一和,把鬼穀佬氣得臉色煞白。
燕陽說道:“老頭,那你可得好生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龜孫,給我出口惡氣,不然的話我還是會撕爛他那張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