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滿聞之心喜:“哎呀,那敢情好!我們巫山宗乃是武林中的兩大勢力之一,門人到處都可以橫著走,沒多少人敢招惹。還有,宗門鼓勵男女雙修,這對一些人來說可謂巨大的福澤,有些人就是衝著這一點加入巫山宗的,嘻嘻!”
巫山宗,巫山**,名字本身就帶著曖昧意味,這樣的宗門當然不會設置男女之防。所謂男女雙修,其實也可能隻是一個好聽的名堂而已。怪不得連塗滿這個先前看上去道貌岸然的老家夥,說話之間都帶著嬉笑的表情呢。
這個老家夥隨便讓燕陽這個陌生人跟他的女兒交合,或許也是由於被巫山宗洗過腦的緣故。
這樣的宗門,自然有人趨之若鶩,也自然有人恨之入骨。
夜色降臨,塗滿仍不死心,暗示燕陽跟他的女兒小咪睡在一起,見燕陽不為所動,方才收起這套嘴臉,安排他的老妻跟小咪一起睡,他自己陪伴燕陽。
一宿無話,次日,塗滿帶著燕陽去往巫山宗距離這裡最近的堂口,履行入宗手續。
土石境武者能夠禦空飛行,一百多裡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這裡的堂口叫做第七堂,堂主乃是一個跟塗滿差不多歲數的男子,具有磐石三層境的修為。塗滿帶著燕陽抵達登記處的時候,堂主不知怎麼恰好在這裡,跟一個負責登記的年輕女子調笑。
塗滿看到堂主,滿臉堆笑地上前打招呼:“雲堂主,您尋日日理萬機的,如何卻有空駕臨登記處”
雲堂主瞥一眼塗滿,笑道:“喲,老塗,這些日子不見,你怎麼沒有一點長進,還在土石境裡蹭蹬要不要讓這小芳芳陪陪你,給你助助力”
說著,一臉壞笑地瞄著適才跟他調笑的女子。
那女子登時領會了雲堂主的意思,不但不害羞,反而放肆地笑起來,聳了聳身子,向塗滿拋過一個媚眼。
塗滿露出一絲苦笑,說道:“雲堂主這戲弄人的習慣,總也改不了!屬下一向愚魯,又沒有什麼武道天賦,隻能蹭蹬複蹭蹬、此心總滿擰了。不過,通過這段時間的苦修,我那通往磐石境的瓶頸已然大為鬆動,應該很快就能進階。”
“怎麼,你之所以來這裡,是打算坐等進階,之後立馬換上磐石境的身份銘牌”雲堂主語氣依然刻薄,對塗滿一如既往地睥睨。
塗滿嘿嘿一笑:“雲堂主誤會了。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保薦這個小兄弟入宗。”
說著,伸手指指旁邊的燕陽。
雲堂主扭頭看看燕陽,說道:“嗯,這個年輕人顏值倒是看得過,隻是不知道資質是否稀鬆平常。咱們巫山宗這些年招進來的混子可不少,白白浪費了諸多修煉資源。你老塗的眼光,我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年輕人如果真有本事,不妨走正常的招聘渠道。”
那跟雲堂主調笑的女子早就注意到了燕陽,並且不停地偷瞄著他,見雲堂主不給塗滿麵子,於是開口打起圓場:“哎呀,雲堂主,不管怎麼說,老塗都是宗門裡的老人,你乾嘛這麼不給人家麵子依我看,這個年輕人很不錯呢。”
雲堂主嗬嗬笑起來,說道:“小芳芳說好,那就一定是好,我還能說什麼呢”
說著,拍拍並揉捏揉捏芳芳的肩膀,踱著方步離去,甚至都沒多瞧塗滿一眼,芳芳看上去卻十分受用。
燕陽看著雲堂主離去的背影,更進一步理解了塗滿急於進階的心境。被同僚們瞧不起、憋屈得要死的感覺,隻有身處其中方能深刻領會。
那負責登記的芳芳,借著給燕陽登記入宗的由頭,在燕陽身上拍拍、捏捏,做出一些明顯的曖昧動作,弄得燕陽很不好受。登記完畢,芳芳遞給燕陽一個標誌著沉香境修為的身份銘牌。
塗滿見狀,諂笑著對芳芳說道:“阿芳,這個小兄弟的修為其實是土石境!”
芳芳白他一眼:“老塗,你這睜著眼說瞎話有意思麼他如果真是土石境,那就是逆天的資質了,宗主百重衣都會親自接見,宗門會傾儘資源著力培養,你認為可能嗎他的真實修為,我剛才試探過了,登記個沉香境,已經有所高估,你怎麼還不知足”
塗滿還想爭辯,燕陽扯扯他的衣角,對芳芳說道:“多謝,多謝!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們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