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淳帝聽了,哪裡還會疑心是太子故意,隻會覺得都是宋稟的責任。
宋老太君與雲氏神情緊張。
宋稟沉著臉,已經意識到,他被該死的狗太子擺了一道。
然而事已至此,他隻能認。
他憋屈不已的作揖,“臣護送不當,請聖上責罰。”
太子沉痛道,“父皇,都是兒臣的錯,若是知道宋將軍如此不上心,壞了父皇的心情,兒臣定會一刻不離。”
宋稟恨的咬牙。
太子分明就是故意拉仇恨,明知聖上疑心他,還說這些誅心之言。
皇帝聽了,能不覺得是他宋稟功高氣傲嗎?
元淳帝臉色不虞,“宋將軍,這千山墨是太子辛苦得來的,你毀了太子的心血,朕也不好替他原諒你的過失,若是太子不計較,朕也不會計較。”
宋稟一顆心沉了下去。
元淳帝這麼說,分明就是想逼他臣服於太子。
元淳帝疑心是重。
可若是把他跟太子對比,元淳帝定然更信任太子。
若能趁機把他的兵權與太子綁定,元淳帝何樂而不為?
宋老太君雲氏幾乎將手帕捏碎。
主動投誠跟被動投誠完全是兩回事。
更何況太子這麼算計宋家,宋家怎麼可能甘心投誠呢?
可是眼下……
“聖上息怒,此事說來,都是臣女不對,平時總愛在府上養些貴重花草,叫父親眼光也高了,因此才會不慎弄壞了這普普通通的千山墨。”
宋昭離座行禮。
她立在大殿中央,姿容嬌美,眉眼明豔。
燦爛燈火鋪在她身上,她在光與影中,美得宛如一副仕女圖。
顧皇後笑了,“普普通通千山墨?宋二姑娘真是大言不慚,你可知這千山墨世間僅邊疆一品花師可以培育出來。
放眼天下,已找不出比千山墨更名貴的花種。難不成你區區將軍府上,還能有聖上與本宮不知曉的昂貴花種?”
宋昭不語。
她抬起手,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