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輕勾,意味深長,
“他們隻是外人,而你是我的寶貝貝,不可相提並論。”
宋昭羞澀。
她蹭了蹭鼻尖,十分的難為情。
權臣大人可真是……太會甜言蜜語啦。
斯聿眸光意味不明,嗓音低啞,“忘了說,小阿昭禍國的本事暫且不清楚,但禍亂哥哥的本事是不小。”
他生病時的嗓音本就有些低啞,此時有意壓低了聲音,仿佛過了電流,順著耳膜進入耳蝸最深處,幾乎酥到了心尖上。
宋昭恍惚了一會。
覺得生病的權臣大人,有點勾人啊。
她瞪著圓圓的貓兒眼,小聲地辯駁,“我好好坐在這裡,怎麼禍亂你了,你這人怎麼胡亂給我按罪名啊。”
斯聿眼神黑得辨不分明,“你在這裡,哥哥就專心不下去了。”
宋昭以為自己被嫌棄了。
頗有些生氣的站起來,“那我換個地兒去。”
起身的動作有點大,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墨水,濺的斯聿手邊做好的軍務全部毀於一旦。
宋昭咽了咽口水。
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這這,這不是什麼重要文案吧?”
斯聿傳人進來收拾,見小姑娘挺緊張,好笑的搖頭,“無礙,”
進來收拾的自然是雪梔。
她腫著兩邊臉,十分委屈。
看到桌子上一塌糊塗,震驚的抬眸,“大都督,這可是您處理了一夜的軍賬,怎麼變成這樣了?”
宋昭也十分震驚。
原來這玩意如此重要。
她極為愧疚的道歉,“對不起啊四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雪梔看向宋昭,眼裡有很明顯的不滿,壓著火氣道,“宋姑娘年紀小有頑劣心奴婢可以理解,不過大都督在處理軍務的時候,還請宋姑娘規矩一些才好。大都督還在病中,經不起您的折騰。”
宋昭心中有愧,喪喪的低著頭。
她伸手去拂軍賬上的黑墨水,想看著能不能補救。
斯聿捉起她的手,擦拭染上的墨色痕跡,神情無所謂道,“臟了重做一份就是,哪裡用得著這麼緊張。”
雪梔聞言,臉上的表情更不滿了。
主子什麼時候這麼昏君作風了?
她跟著主子這麼久,哪怕就是不小心做錯一丁點,都會得到重罰。
而宋姑娘弄臟了主子費了一夜心做好的軍賬,不受罰也就罷了,憑什麼還能被主子安慰?
她瞅著宋昭。
見那小姑娘耷拉著腦袋,十分過意不去。
內心很是不屑。
這不知人間疾苦的世家之女,隻會賣弄可憐勾引主子。
有心想提醒幾句,又怕主子不高興,雪梔隻能忍著。
她上前收拾,認真道,“主子您彆慪火,奴婢學過幾套去汙漬的技巧,有五成的把握可以弄乾淨。”
宋昭忽然想起來什麼,眼睛一亮,“四哥哥,我知道一個古方,可以保證完全恢複原樣。”
雪梔目露嘲弄,語氣還是恭敬的,“宋姑娘還是彆玩鬨了,您闖了這麼大的禍,奴婢勉強可以替你收拾爛攤子。若您再胡鬨,奴婢也救不了你。”
斯聿毫不猶豫的開口,“把軍賬交給阿昭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