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宋沉靄要真是想打她,宋昭還不至於多害怕。
偏偏此刻的宋沉靄,對她的態度比起前世仿佛變了個人。
宋昭有些毛毛的。
她小聲說道,“那個葡萄……”
宋沉靄刮了下宋昭的鼻子,“你要是喜歡吃,你要多少,哥回頭給你多少,抱著喂都成。”
宋昭,“……”倒也不必。
宋老太君樂了,拍了拍宋沉靄的肩膀,“二小子,出去了一趟,懂事了不少啊。”
她剛剛差點就按捺不住饑渴難耐的大刀了。
好在宋沉靄疼妹妹,沒有像以前那樣鬨個不停。
宋老太君並不覺得宋沉靄奇怪,她隻覺得是宋沉靄懂事了。
聞言。
宋沉靄垂頭。
一雙眸子漆黑如點墨,似隔著冬日清晨的霧霾。
再抬頭時,儘是年少輕狂的野痞浪蕩。
他勾住老太君的脖子,沒個正形,“都說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的老祖宗,你孫兒如今可出息著呢。”
宋老太君翻了個白眼。
論說家裡最沒出息的,也就是宋沉靄。
倒也說不上沒出息這麼嚴重。隻是宋沉靄太浪了,太愛玩了。
畢竟家裡有個頂門戶的世子爺,他下頭也有個庶弟替他繼承父業。
宋沉靄便可勁的遊山玩水。
說話的時間,也到了吃午膳的時候。
宋稟雲氏夫妻倆在軍營籌備著出征的事情。
宋沉靄是加快腳程先一步回府的,二房倆口子外加宋今賦的姨娘還在路上。
因此飯桌上就隻有宋老太君,宋驚羨,宋今賦,宋昭四個人。
宋今賦每天在大理寺早出晚歸,今天也是為了宋沉靄騰出時間來吃飯的。
他跟祖母問過安後,就轉而跟宋昭說話,“小妹,你這幾天在都督府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