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突然咳嗽了一聲。
宋沉靄偏頭看她,“不喜歡煙味?”
宋昭很誠實,“嗆人。”
她默默的拉遠了與他的距離。
宋沉靄眉眼一沉。
香雲嬌笑一聲,“妹妹可真是矯情,男人哪有不抽煙的,我們二爺是真爺們,他愛抽煙,若你懂事些,就該伺候好二爺。”
宋沉靄折斷煙管。
伸手將挪遠距離的宋昭拉回來。
他眉骨輕揚,神色看著總有股凶惡感,喉結動了動,說,
“哥不抽了。”
歎了口氣,神情無奈又妥協,“小鬼,彆離哥那麼遠。”
香雲驚呆了。
宋二爺給她的印象,就是又狠又凶的一匹惡狼。
幾時這般卑微遷就人了。
幾年的煙癮,說不抽就不抽?
這怕不是伺候祖宗呢吧?
她咬了咬唇,“二爺,您對這位妹妹真好,是不是因為這位妹妹唱曲比奴家更好聽呀?奴家可否與這位妹妹切磋一下?”
宋沉靄隨口問,“小鬼,你會唱曲嗎?”
宋昭說不會。
香雲撇嘴,“居然還有不會唱曲的姑娘……”
宋沉靄義正言辭,“不會才好,姑娘家家的,唱什麼曲,沒規沒矩的,就該躺著讓人伺候才是正理。”
香雲,“……”
一口氣還沒提上來。
宋沉靄看她一眼,突然想到什麼,“對了,爺好像記得,你是唱曲的對吧。既然來了,就唱一曲給爺的小鬼聽聽。”
香雲???
“讓奴家給她唱曲?”她表情受傷。
說好的姑娘家家的就該等著叫人伺候呢?
她也是女孩子呀!女孩子!
合著是叫她唱曲,伺候二爺的小祖宗?
“怎麼,你連曲都不會唱了?”宋沉靄一臉嫌棄,朝她擺擺了手,“算了,你趕緊出去吧,彆在這擋光了。”
香雲身子一晃。
虛弱的伏在榻邊,得緩緩才行。
宋沉靄也沒把她當回事,陪著宋昭看了會話劇,轉而出門去耳房更衣。
宋沉靄不在,香雲便趁機打探宋昭底細。
奈何剛開了個口。
宋昭撐著肘,眉目淡然,“彆吵。”
香雲生氣。
不過都是靠男人吃飯的,高傲啥啊?
她深吸一口氣,陰陽怪氣,“妹妹不會唱曲,可怎麼伺候二爺。二爺最喜歡聽曲了,你不會唱曲,是會彆的什麼勾引了二爺嗎?”
宋昭麵無表情,“我會打人。”
香雲,“?”
宋昭捏了捏手腕。
她的聲音裹挾著因為不耐才多了兩分的低啞,
“要試試嗎?”
香雲漲紅了臉。
她不過就是想討教一下這姑娘勾引男人的招數。
這姑娘不教就不教,怎麼還要打人呐。
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
香雲忽然靈機一動,拿起桌上的熱茶撒在自己身上,然後坐在地上哭。
聽到動靜的宋沉靄衝進來。
“怎麼了?”
“二爺,你帶來的姑娘欺負人,突然對著奴家潑熱水,奴家燙死了。”
香雲舉起燙紅的雙手。
哭的好不可憐。
據她觀察。
男人都不喜歡惡毒的女人,經此一事,二爺定會回心轉意。
果然。
宋沉靄走向宋昭,臉色沉沉的,“用什麼潑的。”
香雲哭唧唧,“她用的茶盞。”
宋沉靄語氣急吼吼的,“哪隻手?”
宋昭就很懵。
她還沒從香雲自己潑自己的狼人舉動裡回過神來。
香雲還以為宋沉靄要為她出氣。
哭的更大聲了。
“閉嘴,吵死了。”宋沉靄滿臉不耐,殺氣騰騰的目光瞪的香雲啞口無言。
下一秒。
宋沉靄緊張的對宋昭說道,“把手給哥看看。”
宋昭終於有了反應,“我沒事。”
香雲身子僵著,勉強發出近乎崩潰的聲音,“二爺,燙到的人是奴家啊。”
“幸好燙到的是你,不然你以為燙到爺妹妹,你能完整的從這裡走出去?”
宋沉靄有些動怒,不耐煩的對香雲道,“你既然知道爺妹妹要燙你,你就該自己拿著茶盞站遠點往自己身上潑,何須勞煩爺妹妹親自潑你。”
香雲,“……”
請問你還是個人嗎?
她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
突然意識到什麼,她如同垂死病中驚坐起瞪大眼睛,“二爺,這是您,妹妹?”
宋沉靄懶得理她,大聲叫掌櫃。
掌櫃很快進來,宋沉靄怒聲道,“爺要你伺候好爺妹妹,你讓一個女人進來做什麼?要是傷到了宋家二小姐,爺把你們寒雨樓拆了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