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瑤死咬著嘴唇,很有骨氣的沒有慘叫出聲。
疼痛並沒有摧毀她的意誌,而是讓她爆發出了對生的渴望。
尹宛央抽累了,看著渾身是血的夏清瑤冷笑,“賤人就是賤人,就你還想與我同進同出,隻有生不如死才是你的歸宿。”
夏清瑤深吸一口氣。
忽然爬起來,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尹宛央挑眉跟上,倒是想看看夏清瑤還能跑哪兒去。
夏清瑤一路跑去後院,看到了被打的七竅流血而亡的夏母。
她臉色慘白。
她娘沒了,以後的路,隻能靠她一個人挺了。
太子太傅站在走廊上,戾聲嗬斥,“來人,把這小賤蹄子一塊打死。”
夏清瑤跪在地上。
神色堅毅道,“太子太傅,我娘雖做過妓子,騙了您,可她已經死了。而我不同,我是忠良之後,身世清白。您若是殺了我,您定會被彈劾的。”
太子太傅神色微變。
這倒也是。
他已經當眾打死了夏母,若是連夏清瑤也弄死了,難免落人口舌。
到時候連累到太子,他虧大了。
尹宛央嫌棄道,“父親,女兒將她送給她母親娘家人處理吧,彆臟了咱們家的地兒。”
夏清瑤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母親娘家人不是好東西。
她若是被送到母親娘家人手裡,隻有變成妓子的命。
於是膝行著抱住了太子太傅的腿,懇切哀求,“太傅饒命,我並不知道我娘身世,我也是可憐的受害者啊。太傅心腸慈悲,何不將我留下來,既能博得容人的好名聲,而我也願意為太傅效命,太傅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尹宛央氣極,“你個賤人還想留在我家——”
“做什麼都可以?”太子太傅詭譎問。
夏清瑤瘋狂點頭。
尹宛央震駭,“爹,你不會是想把她收房吧?!”
太子太傅瞥她一眼,氣罵道,“你懂什麼,現在朝廷風雲詭譎,各方爭權,這孤女有點心機,留著自有用處。最起碼你以後闖禍,也有個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