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長被宋昭拖著走,被切了一半的手又沒包紮,一路淌血的在地上磨,疼的他生不如死。
‘嗚嗚嗚’了幾聲,咽了口含著血的吐沫,他視線模糊的看到了大理寺那邊的人,眼裡綻放出了對生命的渴望,“帶,帶我走,如果我有罪,請讓律法來製裁我……”
而不是讓宋昭這個可怕的女人來折磨他。
好難受,他真的好難受。
天道輪回報應不爽,他終於也體會了一把被虐待的痛楚。
眾人,“……”
默契的看向捕頭。
這就是你說的很可怕的審訊長?
捕頭,“……”
好家夥,我他媽當場好家夥。
他大腦卡殼了一下,脫口而出“嘿!!!人質!
人質你怎麼回事,人質你給我放了那個綁匪!”
眾人,“???”
聽起來是不是有點角色轉換啊。
宋昭捏了捏泛酸的手腕,把審訊長往地上一丟,淡淡說了句,“人看好,留口氣就行。”
頓了頓,又交代一句,“壓著消息,彆傳到宋家去。”
捕頭敬畏的說了聲是,從此再也不敢小看女人。
傅南謙背著宋今賦上了大理寺帶來的馬車,按照宋昭的指示一路駕馬來到神醫門。
宋昭此時的狀態,不適合為宋今賦治療。
因此到了神醫門後,宋昭請門主親自動手,為宋今賦做檢查急救。
宋昭站在急救室外麵,整個人曲腿靠著牆壁,她臉上手上都是血,已經成乾涸狀態,模樣看起來有些陰森。
傅南謙遞過來一杯熱水,“宋家昭昭,去歇會吧。”
宋昭垂著頭,神色晦暗。
她沒去接那杯水,也沒有動一下。
過了會,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傅南謙抬頭,看見聞訊而來的斯聿踩著軍靴踏步走來。
“大都督,您可來了,您家昭昭今天可威風了。”傅南謙激動的小嘴叭叭,把宋昭在刑部大殺四方的過程說了出來。
剛剛在現場隻顧著害怕了還不覺得。
現在回想起來,傅南謙特彆振奮。
斯聿來時差不多就從大理寺那邊的口風裡聽到了來龍去脈,他的目光落在宋昭身上,鬆了口氣,“人沒事就行。”
他往宋昭身邊走,對傅南謙道,“去打一盆熱水,弄個乾淨毛巾過來。”
“好嘞。”傅南謙領命辦事去。
斯聿脫下身上的大氅,從後麵走過去,披在了宋昭的身上,低著聲,“三哥如何了?”
宋昭一時沒吭聲。
斯聿也很耐心,沒催。
過了一會,她才仿佛回過神來,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眸,溫聲道,“去的時間剛剛好,能留一條命。”
斯聿聽言,大手輕輕揉了揉宋昭的頭發,“彆擔心,我陪你一起等。”
過了會,急救室的門打開,門主神色凝重從裡麵走出來了。
宋昭抬起頭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