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更啞，“你說話啊，行，還是不行？”
宋昭死死咬住唇瓣，才強忍住點頭的衝動，不動聲色的開口，“如果我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你還會想娶我？”
斯聿繼續喝酒，壓著嗓子不以為意，“妹妹這麼正，也會做不好的事情？”
宋昭羞愧至極，她低著頭。
清澈見底的眼裡，有一些難以抑製的情緒，壓抑的，苦澀的。
哽著脖子道，“假設。”
話落。
隻見他抬頭對上她略顯緊張的視線，一副傷風敗俗的壞樣說，“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每個人的定義都不同。
對我來說，娶你，就已經是最好的事情。”
宋昭聽著很想反駁。
她沒有他想的那麼好。
至少現在還沒有到及格線，能讓她有底氣說出那些不堪的真相。
“宋昭。”
他喊她一聲。
隨著垂眸的動作，幾滴酒液順著他冷淡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弧度，慢慢往下滾，沒入他敞開的衣領，
“我真的忍不了多久。”
宋昭有些抵不住，終於緩緩鬆了口，“想做我的郡馬，要求很高的。”
“……”
這個夜晚，皇城並不平靜。
南越使團送了一紙文書到元淳帝手裡。
元淳帝看了，直接掀翻了桌案。
太監們嚇得跪一地，生怕被遷怒，偷偷去請了顧皇後來解圍。
不管元淳帝多生氣，隻要看著顧皇後那張臉，就會迅速平靜下來。
顧皇後聞訊而來，溫柔的為神情陰鬱的元淳帝送上熱茶，“聖上，怎的生這樣大的氣？”
元淳帝瞥一眼顧皇後的臉龐，心情果然好很多，隨手將文書塞她手裡，“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