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懂了。
原來是心腹助理在暗中做手腳。
“叮!”
電梯到了一樓。
林淺將傅陽拉到身後,沒讓路人看見少年沾滿淚痕的臉。
孩子大了有自尊心。
她拿出手機,給傅聿川發了一條微信:“傅陽告訴我,威爾森的助理和唐千蘭是老同學。”
與此同時。
樓上。
翻閱完策劃案,威爾森很滿意這個項目。對於傅總本人他也很欣賞,尤其是聽見傅聿川說三次致電,今日原打算親自登門拜訪的時候。
他拿起桌上的簽字筆,在合同最末尾處簽下名字。
兩人禮貌起身。
友好握手。
今日份中文輸出太多,威爾森腦容量不夠,開始講英文:“傅氏集團在紐約開分公司的時候,我就知道新任的總裁不簡單。”
“很榮幸可以跟傅總您達成合作,將資金投入您親自監管的項目裡,我很放心。由衷祝願您在紐約的分公司能早日上市,坐穩傅氏頭把交椅。”
傅聿川斯文謙遜,“謝謝您的信任。”
威爾森:“日後若是有空,您和傅太太去瑞士玩呀。我上半年在紐約工作,下半年就回瑞士老家休息,我們那滑雪項目多,適合傅太太愛冒險的性格。”
兩人對視了一眼。
威爾森笑著:“我知道,那天晚上跟我賽車的人是傅太太,今天那個毛頭小子是領航員。傅總最近是不是惹傅太太生氣?她那晚車子開得跟不要命一樣。”
“傅總平時忙著工作,但也要注意太太的心情哦。男人在外事業做大做強,是離不開自己的靈魂伴侶的。”
“我妻子就經常和我說,疼老婆能發達,聽老婆話能發大財。我聽了快三十年,好像就沒虧過錢,越賺越多,真有點苦惱,花都花不完。”
傅聿川:“……”
齊特助:“……”
傅聿川送威爾森進了電梯。
鋁合金門合上。
密閉的空間裡隻有威爾森與助理兩人,威爾森偏頭,鋒利的眸光落在助理身上:“你跟了我多少年?”
“先生,十年了。”
“十年了還敢把我的信息賣給彆人?”
助理臉色驟變。
忽地鐵青。
惶恐地彎著腰試圖解釋,卻又想起飯桌上傅總看了眼手機之後,與先生再談話,中間夾帶了幾句:“您來京城後致電您三次,您沒有時間,我本是打算今日登門拜訪的。”
助理深吸了一口氣。
不用解釋了。
威爾森低頭扭了扭手腕上的達翡麗Ref萬年曆手表,“傅總致電了我三次,我卻一次都不知道。你很有主見,擅自給我做了決定。誰?收了多少錢?”
助理大氣不敢喘,和盤托出:“是我在MIT進修期間的老同學,收了她一百萬。對不起先生,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再犯。”
威爾森:“辭職吧。”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這是他們圈內不成文的規矩,坐的位置越高越容易跌重。所以得更加小心身邊的人,一旦錯信,就是萬丈深淵。
傅聿川幫他揪出了這個不忠的貼身助理。
他的策劃案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