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打擊仿冒犯,抓了很多典型,唯一一個被傅聿川撤訴不上告的就是李青。
李青是個沒文化的小人物。
有個病入膏肓的妻子,為了給妻子籌錢做手術,他走上仿冒珠寶詐騙的路,來錢快,能立馬交上醫用費。
得知這些。
傅聿川便吩咐人撤了對李青的訴狀,可是月底法院的判決通知書上卻有李青。董事會上唐千蘭公開指責傅聿川徇私,上訴就要一視同仁,放過其中一個怎麼服眾?
唐千蘭這顆棋走得好。
一年前就布局了。
先是增加了李青的罪責讓人入獄,後又以菩薩心去解救他。放他出來,告訴他隻要控製了傅聿川或者傅聿川的妻子,跟傅聿川做交易,就能免受刑罰。
聽齊特助說完這些細節,宋衍之還是有疑惑:“那李青是怎麼確切知道林小姐的位置?他一個剛從監獄出來,身無長物的囚犯,茫茫人海裡準確無誤跑去火鍋店?”
齊特助也費解。
即便唐千蘭提前讓人把林淺的照片給李青,但她也不可能提供林淺的實時位置。警方都辦不到,她遠在京城能辦到?
房間裡靜了數秒鐘。
始終沒說話的傅聿川,忽地問道:“傅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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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陽剛洗完澡。
少年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小腿和胳膊都有不少擦傷,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他坐在沙發上,眼睛哭得腫成悲傷蛙,哭腔還沒消。林淺站在他身旁,拿著乾毛巾給他擦頭發。
林淺一邊擦一邊說:“你二哥也真是的,還真讓你在急救室外哭等了四個小時,也不讓醫護人員給你處理傷口擦點藥。”
傅陽吸吸鼻子。
歹徒拿刀架在林淺脖子上,他從火鍋店離開,腦子一片空白,隻記得要去叫傅聿川。他是一路跑著回的莫泊酒店,近十公裡的路,不知道摔了多少次,隻知道二嫂的命落在他身上。
到了酒店。
二哥已經不在。
之後就有人傳來二嫂重傷進醫院的消息,他失魂般趕去醫院,在急救室門口摔了個大的,很久都沒爬起來。
等啊等。
等了四個小時紅燈才滅。
他哭得岔氣,二嫂從急救室裡毫發無損走到他跟前,他都以為見到她的魂魄了。一直到此刻,過了半個小時,傅陽才緩過這個勁兒。
二嫂沒事。
沒有受傷也沒有死掉。
病房的門從外邊打開,傅聿川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眼悲傷蛙傅陽,隨後抬眸與林淺對視,數秒鐘後,林淺放下手裡的毛巾,拿起茶幾上傅陽的手機,走到傅聿川跟前,遞給他:“十分鐘前老宅的管家打電話過來,讓傅陽外出交一個單子。我覺得不對勁,讓他嘴上先應著管家,人沒離開醫院,手機我也給扣下了。”
傅聿川注視著她。
眸光定格在她五官精致的臉上。
差一點。
就隻差一點點。
但凡李青膽子再大點,用的不是伸縮假刀而是真刀,她都不可能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麵前。那麼長一把仿真刀,是個人都會畏懼,她怎麼能想都不想就撲到他麵前為他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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